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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朔抬手回禮,溫和笑道:「韋師兄承讓。」
韋羅不由苦笑,僅僅六年宴師弟就能在內門大比上奪得魁首,強力鎮壓住所有參賽的親傳弟子,即使大師兄並未參賽但他們也自有思量。
即使雙方一戰宴朔落敗,以他恐怖驚人的天賦給他時間結果猶未可知。
對方踏入修仙一途才僅僅六年。
韋羅思及便心生落寞,他踏入仙途百年有餘自認也屬天驕一類比起眼前之人敗也就罷了,但敗得如此慘烈著實打擊他的信心。
此次對戰本是想磨礪自己,但真切認識到兩人之間的差距心態的變化卻不是他能控制的。韋羅深吸一口氣,胸腔處的傷勢也隨之隱隱作痛,腦中突然想起赴戰前師尊的話又稍感釋然。
師尊得知他赴戰時,嫌棄地打量了他一眼後才說道:「不論成敗勿要放在心上,那傢伙的資質修仙界至今也只出了幾人,而上一位便是他的師尊九凌峰峰主,螢火如你難道要與皓月相爭嗎?」
曾遠遠見過九凌峰峰主一面的韋羅到了這個時候心中不甘徹底淡去,再次對著宴朔回禮道:「祝師弟日後仙途昌順。」
宴朔聽到這句話時終於給了些反應,溫和卻也暗含漠然的眼眸多了些其他色彩看了他一眼,雖然這傢伙有些討嫌,但說話還算中聽。
韋羅很快被煉器峰的弟子們照看著離開了,擂臺之下的人也散了大半,不是不想繼續停留,只是這裡的親傳弟子與臺上的宴朔儼然形成了一個圈子。
一個他們插不進去,也沒有資格插進去的圈子。
凌遊手上轉動的玉簫停住,右手握住玉簫背在身後幾個運步就飛上了擂臺:「宴師弟又進階了,恭喜恭喜,年紀如此小的元嬰後期可屬實難見。」
宴朔看著與他幾步之遙的凌遊心內毫無波瀾,意識的漸漸融合意味著越來越多的不同之處在一點點出現。
像前世這個時候,他怕是被封印著靈根進行著所謂的歷練,這些親傳弟子直到他衝破了靈根的封印才開始出現在他的生活中。
就像他不能理解鴻劍宗所做下的那些決定,鴻劍宗直至被魔族大軍攻破滅宗之時也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厭恨這個世界。
大概因為這個世界一直在讓他失望,他長了一雙眼睛生了一顆心,得了生而救世的命格,卻沒有找到這個世界半點該救的地方。
所以,不值得救那就毀了吧。
前世宴朔這般想著,也為這個世界定下了最後的結局。
終歸是恨的。
宴朔笑道:「都是師尊的功勞。」
話落,凌遊背在身後的手握著玉簫的力道頓時一緊,展露的笑意多了些澀味。
他也不是想著師尊不好,只是小師叔那樣的人物他一直以為只會高懸天際,偶爾向下睹來一眼就足以讓他們心中生出細小的歡悅來。
宴朔的出現打破了這樣的預設,也成為唯一的特殊,而他展露的天賦又使他們心思複雜。
並無惡意,只是心中慌亂。
會被那個人拋下的。
宴朔將他們是反應盡收眼底,漠不關心地緩緩斂目,想到鐸曜四年前閉關前的一幕。
「你想成仙嗎?」
鐸曜在進洞府之前突然轉身問向宴朔,清列聲線因著近幾日身體的不適越顯霜冷,問出的話似乎只是心血來潮。
宴朔卻有種他若是想,對方就有辦法的錯覺,仙梯修復的辦法他比誰都清楚,而眼前之人是不會也不可能知道的。
當時宴朔並未多想,心神都放在了鐸曜難得敞露些的頸骨處,優美雪白的頸線連著若隱若現的鎖骨線,膚色細膩勾得人視線怎麼都移不開。
仗著自己的師尊在沉吟時不關注旁人的習慣,他的目光越發肆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