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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月一言不發,劉瑜亦沉默著,只時不時的瞧孟月一眼,隨著壺中的酒見了底,她眼前一片朦朧,只覺面前之人也似是變了模樣。
劉瑜瞧著孟月紅潤的臉頰,不禁伸出手去,觸碰到那抹柔軟滑嫩,他被燙著了一般驀地收回手來,她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那抹柔軟溫熱叫他心中一驚,不禁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只見她雙眸含笑,秀眉微挑,“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麼嗎?”
他不禁有些怔然,順著她的話問道,“什麼?”
她雙眼迷離,紅唇微啟,“曾經我想要做景國第一舞姬,可現在,我只希望這一切都是夢,待醒來之後……你,還是你。我,還是我。那個無憂無慮的……”
他瞧著趴在自己手臂之上沉沉睡去的女子,不禁搖頭苦笑,“你如此姿態以示,真當朕是柳下惠不成?”
☆、第三章 紅顏劫(一)
劉瑜回到朝陽殿後,輾轉反側,徹夜難眠,他知道自己已經找到困惑許久的答案了,那空庭苑中的女子,在他心中已然由“知己”悄然冠上了“紅顏”二字。即便如此,可如今他初登大寶,雖是朝局已定,但朝堂之上仍存在反對之勢不說,中立勢力更是佔將近半數,一旦遭逢變化,左右搖擺之人定會成為朝局動盪的大害。此時他雖是坐上了至尊寶座,卻仍需處處小心謹慎,逐步穩固勢力,以備不時之需。
逢此關鍵之時,他怎能因了那小小的心動,而讓區區一先帝遺妃亂了全盤計策?
子那日後,白天,劉瑜一如既往的上朝、批改奏摺,夜裡,他多半宿在昭華宮。如此,五日轉眼即逝。
第六日午後,正當劉瑜覺著一切都逐漸步入從前的軌道時,卻見著林祿進來通報,“皇上,太皇太妃來了,此時正在外面候著。”
劉瑜本以為自己改心靜如水,卻禁不住握著御筆的手抖了一抖,本該是一個蒼勁灑脫的“準”字,卻因了最後一筆如同秋日裡於風中瑟瑟發抖的枯葉一般,仔細看去,似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劉瑜聽著外面的“嘩嘩”雨聲,不禁驀然起身,將手中將御筆放下,疾步向御書房外走去。
出得房門,只見一抹湖藍色的纖細身影正相背立於房簷下,一旁的宮人雖為她撐著傘,卻仍是染溼了衣襬,劉瑜不禁心中微動,似是一縷冰涼地雨絲落在了溫熱心尖兒上的感覺,“今個兒下這麼大的雨,太皇太妃既是來了,何不直接進去?”
孟月轉過身來瞧著劉瑜,“謝皇上關懷。哀家雖為長輩,卻也不能壞了宮中的禮數,這御書房自來便是後宮女眷不能擅入之地,自當得皇上召喚才能進去。”
瞧著孟月漠然的神情,劉瑜心中不禁一揪,聽她如此說道,他面色如常,心中卻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外面寒涼,太皇太妃裡面請吧。”
兩人進得御書房,劉瑜命人取了個手爐來給孟月暖手,待兩人都落了座,孟月方才道,“皇上,今個兒哀家來此,是有一事相請,還望皇上成全。”
“太皇太妃儘管道來便是,但凡朕能做到的事兒,定然不會推辭。。”
“哀家此次豫州之行歸來,帶回了一個在此次雪患中失去了雙親的少年,他自小立志學武。哀家聽聞月餘之後便是新一批的內衛選拔,不知皇上能否憫其身世,給他一個機會?”
聽得孟月的話,劉瑜不禁想到前些日子從豫州傳回來的飛鴿傳書,曾提及孟月為人證擋劍之事,不知她口中的少年,可是那人證?
“太皇太妃儘管放心,即便是破格提拔那少年做內衛,也不過是小事一樁。太皇太妃既提及了此事,朕自沒有不應的道理。”
“如此,哀家便在此代他謝過皇上了。只是,破格提拔之事便不必了,哀傢俬以為他出身平民,日後若做了內衛便極易被人所詬病,若再破格提拔,於他是禍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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