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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九卿是什麼人?自小在那心比比乾乾多一竅的天狐堆裡長大,雲滌眼珠子一轉,便知其起了何意,優哉遊哉地站到他身前,&ldo;雲道君,莫非忘了,你如今已是個廢人,這身子跟個破布袋似的往裡灌水還能漏,便吞了藥能將一干人等帶到雲昬又如何?她‐‐&rdo;
他指了指在一旁撥弄乾坤鼎的美艷女子道,&ldo;她前程似錦,未來寬廣,可不是如今的你肖想得起的。&rdo;
雲滌嘴角翹了翹,女人堆裡的無往而不利讓他膨脹,&ldo;不試一試,又怎知最終結果不是如我所願呢?&rdo;
傅靈佩心神都浸在了那拳頭大的乾坤鼎上,沒有分出一絲心力去聽旁邊聲音,更不知那雲滌又起了覬覦之心,且這覬覦之意比之從前還真摯深刻得多。
她一點一點地將神識刮過乾坤鼎。
鼎耳,四足,肚身……
沒有,什麼都沒有。
遑論此前感受過的熟悉氣息,這乾坤鼎冷冰冰,堅硬無匹,一絲人氣也無。
像是想起什麼,傅靈佩驀地將鼎身落到桌面上,又小心地從儲物袋裡取出丁一的屍骸放到塌上。
幾乎是一觸及塌面,乾坤鼎便嗡嗡嗡地響了起來,迅疾飛起,繞塌一週,最後在丁一的丹田處停下。
於是,傅靈佩便見到了神奇的一幕。
一隻小鼎一口一口地往外吐東西,先是一把紫色的長劍,再是一些雜七雜八的工具,最後嗡的一聲,空中彷彿裂了道口子,一把古樸的銅鏡從裂fèng裡像條小魚一般鑽了出來。
明世境!
傅靈佩這才重新感受了那抹熟悉的氣息,凌淵的魂魄藏在明世境裡,這明世境依託在乾坤鼎內,自成一個空間‐‐
是以,連雲滌這個化神圓滿的道君都未找出來。便他真的煉化了什麼東西,必定不是凌淵的神魂!
這些東西在空中一晃而過,迅速地鑽入了凌淵的丹田。
狐九卿踱步上前,在丁一週圍查勘了番,突然大笑道,&ldo;好!好!這小子有魄力,有決斷!不錯!不錯!&rdo;
傅靈佩聽得莫名其妙,看著狐九卿前後左右的亂竄,不由問道:&ldo;前輩您說什麼?&rdo;
狐九卿撩眼皮看了眼一旁的雲滌,隨手施了個隔音罩,這才娓娓道來。
&ldo;你可還記得之前骨骸鋒利如刀之事?&rdo;
傅靈佩頷首,&ldo;自是記得。&rdo;
&ldo;天凰血脈之骨,白骨如玉,指尖有鸞凰之記;而這雷霸之骨,鋒利如刀,純陽似罡,這凌淵,走了一步險棋。&rdo;
&ldo;此話何解?&rdo;
傅靈佩隱約有些明白過來,思及當日釁戰之舉,陸天行渾身血液都祭了乾坤鼎,本就有些說不通。而凌淵更是血肉皆無,成枯敗之骨。
狐九卿面上露出一絲懷念,&ldo;便與本尊曾與你說過的,蕎這雌凰為了情人試驗出了血脈鍛融法,但那小情人最終雖轉化,卻不過是一個二等殘鳳,依本尊的推斷,必是未轉化完全。而凌淵置之死地而後生,拼了一把,將自己完全祭煉,成了枯敗白骨後,再有破‐‐而後立的機緣。&rdo;
&ldo;他此前是否得過雷龍與霸下之血?&rdo;
傅靈佩點頭稱是,狐九卿捋了捋鬍子道:&ldo;這便是了。依你之言,他拔出嗜血藤後,先天不足,氣血兩失,便你那靈丹的法子再如何有用,也總有些缺憾。加之為了不引起陸天行的主意,他需保持這&rdo;虛弱&rdo;的狀態,手上又並無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