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雪聲(第3/3 頁)
幫我帶一帶。”
時御握緊了手,“求大哥做什麼。”他道:“我去就可以。”
“你得在院裡讀書。”
“不缺這幾天課。”又道:“我歸家了你可以再教。”
“另起小灶可得算銀子。雖說咱們交情好,但親兄弟都要明算賬。你給多少銀子?”
“給,全給。”時御垂眸暗示意味道:“其他的也給。”
鍾攸指尖撩過他虎口,道:“我與你說錢,你卻與我說。”這話一滯,先生輕咳一聲,道:“正經人不這麼講話。”
“口中正經手上撩亂。”時御捉住他亂撩的手指,道:“正經先生不這麼幹。”
鍾攸笑了會兒,兩人走過書閣,他看見齋舍,就道:“齋舍你覺得如何?不如叫個‘睡屋’?”
時御嗯聲,牽著他道:“你愉悅就成。”
“就是聽著也不大正經。”鍾攸和他繞了一圈齋舍,道:“那就叫‘省心舍’罷。省身克己,靜心專注,還通了省心,多好。”
時御倒覺得挺有意思。也許鍾攸起什麼名他都覺得有意思,當下應聲,兩人定下了,就繼續移步往別處去。路上時御忽地想,若是他與鍾攸能得子,不論男女,都叫鍾攸取名,不管是“時鐘”,還是“鍾時”都挺好。
眉眼不需像他,多點鐘攸的溫柔斯文。若是姑娘,倒別傳了鍾攸這雙要人命的桃花眼,長太出色,只怕整日叫人窺探肖想。若是小子,生一雙鍾攸的手,骨節分明,長指脩潤,來日能握筆。
時御想了一通,鍾攸喚人沒得應,側頭抬聲叫了句石榴。時御才似醒,側目道:“什麼?”
“在想甚?”
時御傾傘抖了抖雪,道:“想趣事。”又道:“與人打過雪球嗎?”
“和如辰打過,兩人還賽過誰能擊中大哥,誰就是真好漢。”鍾攸說著彎腰拾了把雪,揉成一團,給時御看,“這手藝,天下第一。”
時御退了一步,鍾攸察覺不好,人還沒跑,時御已經一把將他攔腰扛起來。那草窩雪深,時御撲通一聲就帶著先生撲滾進去,上邊的枝丫的雪簌簌掉了兩人一頭。
鍾攸抄起雪就塞時御領裡,果看時御闔眼,滾身就要跑。時御將他小腿一拉,整個人都拖回來,抱著就往雪裡又滾一圈。鍾攸被他掐在腰上的手撓笑,還被撓得笑止不住。時御躺下面由他動,在他抵額過來時陡然按住他後腦。
冰涼的雪化在唇間,唇舌溫熱的相觸。
雪還在細細下,籠了兩人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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