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山風(第2/3 頁)
特殊,不在這三房之內。幼時鐘燮去江塘鍾家玩,沒少見這些鍾家子弟欺辱他,故而至今,鍾燮都不怎麼待見這些人。
鍾訾是乘自家船順入青平,陣勢豪奢,擺盡了江塘鍾家的風頭。鍾燮往邊一站,都想調頭走人,巴不得他看不見自己。但礙著鍾子鳴的臉面,得受著。
鍾訾下船,隨從滿了一路,擠得鍾燮連邊都站不住。他一見鍾燮,先招呼著往過去走。這人體態渾圓,擠幾步就氣喘吁吁,大汗淋漓。他扇著袖,白皮細嫩的臉上滿是親近,他道:“燮哥!”
去你大爺的蟹哥。
鍾燮腹誹,只抬手作了個禮,面上平板道:“許久不見,訾弟。”
鍾訾湊過來,堆積波浪似的腰身挨著鍾燮,對他熱情道:“走走走,弟兄正是來探望燮哥的,來一趟必須得請你過過好酒!”又喊聲道:“快扶燮哥上轎,咱去最好的酒樓!”
“不成。”鍾燮跳開一步,一板一眼道:“我下午還要當值,喝不了酒。”
“誒誒!那是,小弟思慮不周,得罪得罪。”鍾訾連忙拍嘴,道:“那咱趁這會兒去吃一頓?燮哥下午當值,得吃好!”
鍾燮心下嘆氣,卻不能連頓飯的時間都不給。他猜測鍾訾此番前來是為鍾家探路,江塘如今水路四通大嵐,加之京都傳出聖上已有開鑿塘靖運河的風聲,鍾家作為唯一的水上霸王,自然要先與青平過一場協議,以免將來走船靖陲有爭奪生意的隱患。
一旦日後塘靖運河開通,江塘鍾家勢必會再上一層樓,到時候於京都鍾家而言,也是相當大的助力。鍾子鳴自從崇泰年間躍身高門,看似風光並列,實與老派豪門相差巨大。只說一個賀家,先後出過數位清正直臣,分別擔任過中樞要職,最後一個賀安常更是在最盛時被譽稱為清流如許,在左/派至今享有號力。
而京都鍾家,如今卻只有一個鐘子鳴。他所有的期待都給予了鍾燮,故而早早送入了侯珂手底下。誰知侯珂三個學生,只有鍾燮平庸無名,並且一心自奮前程。
鍾訾在江塘從來都是呼風喚雨的貴人,他縱然心裡邊也瞧不上鍾燮這作為,卻不敢有半分懈怠。因鍾子鳴只有這麼一個孫子,就算真的是爛泥扶不上牆,他也有辦法撐著這爛泥貼在高閣上。江塘鍾家只不過是得了好時候,唐王死後江塘、徐杭再無顏絕書那般的商門大家,江塘鍾家憑靠這個空餘接吞了江塘的水路,至今頂多當起一聲家財萬貫,對於朝堂,只出了一個鐘鶴,故而對京都鍾家不能不恭敬。
兩人各有顧慮,這一頓飯須得吃的漂亮。
只說到了酒樓入座,鍾訾喚滿了桌,知鍾燮正經,也不敢叫亂七八糟的歌姬舞妓,就兩個人守著一大桌菜,也讓鍾訾生生推出一群人的熱鬧勁。
鍾訾聊著聊著,忽道:“燮哥從京都來,想是沒和鍾攸見一見罷?”
鍾燮筷不停,只道:“白鷗不是回江塘了嗎。”
鍾訾拍了大腿,露出十分可惜的模樣,道:“那你可是不知了,他回家大鬧了一通,老太太都給氣病了。”又嘆道:“你說他什麼不好,非得對父親直言自己有那斷袖之癖龍陽之好,接不得生意,也撐不起厚望。父親如今待他給予非常,他這般講,可不是得氣死人!”
鍾燮一頓,“他,他當真這麼直言出來了?”
“父親如今還在榻上病著呢,老太太也起不得身。”鍾訾撇嘴,“燮哥,不是弟弟多舌。他本就是那麼個出身,家裡讓他跟著大哥進京,可是給了天大的厚待。他如今來這麼一遭,那當初何不知直接送條狗去!如今也能用處。”他又道:“此事想必燮哥也不知曉罷?”
鍾燮的筷猛然砸在碗碟上,他定定的盯著鍾訾,叫鍾訾面上冷汗一出,立刻改口道:“不、不是,燮哥,弟弟就是為你不平。你說你與他是什麼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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