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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晨北無語,「真沒說啥,就說我沒談戀愛的打算,未來要麼留牧裡這破地方繼承我爹舊志,要麼被送出國讀個水碩,跟我沒前途。」
「噢,沒意思,」許爍擺回身子,踱步向前。
塗晨北叼著根棒棒糖在後面慢悠悠走。
其實他剛剛不是這麼說的。
他從廁所出來,就看見楊羽雯在洗手檯候著了。
塗晨北非常直接,覺得廁所這地方不好,「有話陽臺聊吧。」
趕在楊羽雯有所行動前,站定,他開門見山道,「你不缺人追。
要是高二那會兒我指不定相信,男女生誰好感誰的,但你大三了,不是不切實際的小姑娘。你覺得我家境還行,長得也湊合,性格是個能過長久的物件,最主要,我媽還是開經紀公司的,對吧。」
塗晨北這麼一問,給楊羽雯整懵了。
作為播音生,家境中產沒有資源是件棘手的事,她不差,她只是缺乏一個機會。人都是綜合考量的,她心氣高,想下手塗晨北也是因為,他各方面都好。
正要反駁,她聽到對面繼續道,「事業上有困難,看你堂哥交情我會儘量幫你引薦。但我沒有談戀愛的打算,也對你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歡。別浪費時間,我不吃這套。」
冷風有些刺耳。
楊羽雯仰過頭,看鵝黃色燈光潑灑下細密的絨屑飛舞。
那麼柔和,又那麼刺眼。
「是因為許爍嗎?還是說性取向的問題,還是……?」
楊羽雯輕聲問道。
塗晨北知道,她只是不甘。
他怔了下,「誤會了,喜歡跟許爍玩是因為她真的性格好,對陌生人一視同仁,對朋友無限偏愛。
至於性取向,目前沒喜歡過同性,也不覺得有這個跡象。」
他說完點點頭。
楊羽雯也同他對視,點點頭,表示,明白你意思了。
成熟的人都會在事情走向尷尬前及時遏制住。
她留下一句,「塗晨北,你人真挺好的」,轉身離去。
塗晨北也覺得自己人挺好的哈。
次日。
許爍肚子上糊仨暖寶寶,衣服墜得跟生仨娃一樣,扛著相機去跟報導。
她自認土狗,說句實話,這種地方臺的新聞採錄和後期水平,用這個攝影機甚至跟手機沒有半毛錢區別。採錄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震響了,許爍怕影響拍攝效果,就隔著口袋把電話掐掉了。
中途,她掏出手機,看未接來電人的名字是塗狗,本來生理期就心煩,他又是鼓動她喝冰酒痛經的罪魁禍首,許爍聽到導演叫她,便直接把手機塞回去,繼續忙。
這一舉動恰好被身旁的同期實習生馮語看到。
收工之後,馮語照常走到許爍身旁,像是為了找話地問,「剛剛你好像掛了個電話,這會兒不回過去嗎?」
許爍這會兒累的像狗,不以為意,「他不急,要真有事兒肯定一百個電話挨著彈。」
馮語「噢」了一聲,又問,「又是你那個帥哥朋友吧?改天帶出來一起吃吃飯唄。」
許爍心想你這算盤打得未免太不講技巧。
「跟他吃飯,挑三揀四的。不能太辣,不能太鹹,也不能太淡,必須衛生。」說完她嫌棄地噫了一聲。
馮語迴旋著話頭,「爍爍,你們這種有帥哥朋友的,都不稀罕,處多了也不覺得多帥了吧。」
許爍下意識想答「是」,但她把話咽進嘴裡。
其實不是這樣的。
許爍認為這是一種「被預設的謊話」。她承認相處久了,帥哥會越看越普,高冷男私下也變話癆,少爺的生活習慣也沒有想像中高高在上。但尤其是跟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