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八節晨昏子半時(第3/4 頁)
劉一手收住腳:“那就不回了,再坐會兒。”
二姐拉著劉一手坐下,“那一局,到底是贏還是輸?馬博士昨兒在這裡等了一夜,看到那局棋愣了足足半個多時辰,卻是一句話沒說,就走了。後來你二姐夫同掌櫃的也打聽了,還問了幾個人,有說平局的,也有說,是輸了。卻沒個準信,到底如何?”
劉一手拿了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油,“輸了。”
“啊?果真是輸了?”在外面聽牆根的二姐夫比二姐反應還大,這兩天跟前邊的人混熟了,便也打聽了,那李泌的身份可是萬分貴重的,不衝別的,就他那座私邸,還有與長孫無忌相鄰的祖宅,就這兩處宅院,就能買下明州府的半座城了。這樣的既貴且富的人家,居然真要跟自己成為連襟了?
二姐嗔怪地看了一眼二姐夫,又看向劉一手:“那他可有說接下來,這婚事打算如何辦?是了,那樣的人家,自然要遵從六禮的,現要趕緊給孃親和長姐去信,讓他們來長安,這樣人家才好納采、請期的。我們來時走的水路,水路平穩又有相熟的商船照應,但是所須時日太長,怕是也要等到年下才到,那要走陸路,許是快些。”
“陸路,要是青壯年男子騎馬,有個二十來天是夠了,可若是坐車,加之只在白天趕路,晚間還要投宿,又要計算著打尖的客舍驛站,怕是更費功夫。且,大姐夫人在軍中,也不能說走就走,若單是岳母和長姐二人,路上也怕是不安全。”二姐夫也是個仔細人。
眼見他二人居然盤算至此,劉一手忍不住笑了,“你們想的可真遠,可人家並不娶我的意思,這盤雖是輸了,卻又說還有三盤未下,所以,將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二姐怔然,愣著沒接上話。
二姐夫想了想:“那這人還挺厚道的,又給你寬限了三局。那三局,何時下呢?”
劉一手眼神微斂:“說是十年後。”
二姐夫驚得說不出話。
一向溫吞的二姐卻急了:“他這是何意啊?那這十年,這十年光陰,你豈非是被框住了。那你還嫁不嫁人?他這人,怎麼這樣……太不厚道了!”
見二姐是真急了,劉一手趕緊寬慰:“二姐莫急,這棋約的是十年之期,但跟婚事無關,人家只是對我的棋,並沒有把婚不婚的放在心上,再說了,十年不嫁,正和我意啊。別說十年了,二十年,這一生,不嫁,也沒什麼。”
這話可把二姐急壞了,一口氣不來,竟然有些眼前發黑,便癱軟過去。
這可又把劉一手和二姐夫嚇住了,兩人趕緊把二姐扶到炕上,劉一手用自己三腳貓的醫術趕緊給二姐搭了脈,一搭之下,愣住了,“不會吧!”
二姐夫一臉緊張:“怎麼了,是什麼急症?三妹你這醫術行不行,萬萬別耽擱了,我還是喊夥計去請個正經大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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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正經大夫,難道我是不正經的?”劉一手心裡真不樂意,又仔細切了一次脈,確定無誤:“二姐正是有喜了,且足足有兩個多月了。怎麼你們都不知道?”
二姐夫怔了,彷彿有些不敢相信,本與長姐弈春和長姐夫前後腳成的婚,弈春已然在頭前生了一子,而弈夏卻遲遲未有動靜,且月事一向不準,原以為不好受孕,也做了三五年內不得喜的心理準備,未想一到長安居然有了,真是喜出望外。
此時已經醒過來的弈夏也是緊拉著劉一手的手:“你可診仔細了?”
劉一手點頭:“這是最簡單的脈,我跟咱家隔壁道醫學醫的頭三個月就能診斷無誤了。你放心吧,我確定過了。”
二姐一臉喜色,不敢置信地將手輕撫在小腹:“我原以為是來了長安水土不服才會月事未至,沒想到這長安水土養人,竟然,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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