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慧風徐徐拂千樹(第2/3 頁)
的入了棋院,日後朝夕相對,日久生情,你的心思便再藏不住了,話說,你莫非是不知如何與小女娘相處吧?”
李泌一怔,倒是讓長孫今也說中了,自分府單住後,不管是千牛衛備身所、翰林院還是私邸,所交皆是青一色的兒郎,他素來不近女色,是真的不近、且不知如何相近啊。
所以,一直以來,是他在逃避嗎?
若真是如此,對於劉一手,是不是很不公平嗎?
不,他不是這樣的人。
不能因私任用,更不能因私罷用,他向來不是公私不分的人。
那他到底在怕什麼?
是。
“你的軟肋,怕是被人看到了。”長孫今也收斂了面上的頑笑之色。
是了,正是如此,長孫今也一語中的,說穿了李泌心事。
就是怕這軟肋暴露於人前,所以才一直瞻前顧後、再三迴避嗎?
現在,避無可避,又當如何?
李林甫退朝回府,直入月堂,不多時便召來心腹吉溫。
吉溫出身官宦世家,伯父曾於武皇時期為宰相,此人家學淵源、辦事幹練,卻因生母為百濟王女,容貌異於常人,在被舉薦入宮面聖時,遭到顏控玄宗的嫌棄,故一直在新豐縣丞的位子上屈就多年,不得升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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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此人並不迂腐,自知大道不通,便走起了旁門。
透過結交高力士,又攀上了李林甫,幾件小差辦妥之後,便得遷任長安近郊萬年縣縣尉,雖是同級遷任,卻也是天子腳下皇城比鄰,發跡有望,因此做事越發殷勤,視李林甫如父如兄。
此時見李林甫提到四方館的其人其事,便立即口吐蓮花:“這個劉一手,屬下清楚,此人來自明州,一進長安城,屬下便命人跟了……”
當下便將劉一手入城之後,如何拿著鄮縣府衙薦函在翰林院進奏處被拒,又如何在秋風渡客舍打雜參與懸賞棋被人摘桃陷害,如何流落到悲田院又與壽王繼妃韋栯寧結識,得其引薦入四方館後繼續打雜、又因何在壽王宴上一鳴驚人,如此種種講了個詳詳細細。
最後又神來一筆地補刀:“此女像是遊走江湖的慣犯,且和王妃、郡主、邊將走的都很近,又搭上了李泌,別是在暗中籌劃什麼。”
李林甫細瞅面前一臉恭敬的吉溫,此人倒是幹練,辦事的效率和腦子的機靈勁兒,甚至超過跟隨自己多年的李守業,很多時候,不用自己開口,便知道自己意在何為。
於是,他也不多費口舌,只交待了一句,待“十番棋”結束,將劉一手帶到府上弈棋。
吉溫稱是,知趣地退下。
出了月堂,唇角微微透過一絲嘲弄的意味,他當然看到偏室內的幾個身影,只窺了一眼那晃動的朝服一角,便知道在那幾位是何許人。
候在偏室,等著在月堂裡與李林甫茶敘的,必是蕭炅、宋渾,當然還有王鉷,這幾人身居高位,才是李林甫真真正正的嫡系死黨,而自己,此時,只能勉強算個狗腿子。
不過,假以時日,人事更迭,誰還在上位,倒是不一定了。
李林甫無暇理會吉溫的小心思,待其退下之後,便將偏室的幾人召出。
又擺了茶點,共敘前朝事。
“如今南燻殿議事,除了中書令(李林甫)外,其餘李適之、韋堅、裴寬等人皆是一黨,皆與東宮親厚,朝野內外皆有風聞,說中書令如今,倒是為聖上冷待了。“御史大夫宋渾一面打量著李林甫的神色,一面遞著小話。
李林甫喝了口茶,又捏起一塊千層酥,用手託著咬了兩口,而後又將手攤開往下一翻,只見手上的碎渣子掉了一地。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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