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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嬌虞心裡平靜地想,知道季歸褚躲著她的原因,她才知道怎麼對症下藥,繼續拉攏季歸褚的心。
季歸褚抿了薄唇,他並不回答。蘇嬌虞的問題像是觸及了什麼不能提及的事,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落寞,那脆弱的模樣讓蘇嬌虞把追問的話咽進口中。
季歸褚這般脆弱神情,就像她在逼問他一樣,讓蘇嬌虞難以繼續問下去。
莫非是什麼難言之隱?
蘇嬌虞想法翻來覆去,甚至想:難道季歸褚真的不行?所以才不靠近她,因為會失望?
因季歸褚對她有些遮掩的態度,蘇嬌虞感覺越發強烈:季歸褚好像在瞞著她一個秘密。
夫君到底在瞞著她什麼呢?
「」
蘇嬌虞單手拎著舄鞋,露出的腳丫還在空中亂晃,不知不覺間,她已側坐在馬上,她看上去很是輕鬆,悠悠閒閒,毫無騎馬的慌亂,一點也不像不熟練騎馬的女郎。
季歸褚看她多次,終於,季歸褚輕輕出聲,唇角帶了笑,「小娘子,你其實會騎馬,對麼。」
蘇嬌虞故作驚訝,「被先生發現了。」
殷國先王后身亡後,管教蘇嬌虞的人就很少,她一人在殷國王宮,受到二公主蘇慧明敵視,蘇慧明拿先王后的事帶眾女孤立她,殷王又不太重視女兒間的細緻紛爭,以為只是普通打鬧,於是蘇嬌虞自己得過且過,雖有些公主的嬌貴待遇,但更多是自己尋趣遊玩,騎馬自然不在話下了。
「我只是想騙一下先生,讓先生靠近我。」蘇嬌虞對他彎起眼睫。
季歸褚一瞬怔然,被疼痛常伴的心臟竟重重地跳了跳。
心率加快,酥麻間伴隨著挖心的悶痛,季歸褚停住腳步,他額間沁出細汗,脖頸泛起隱忍的青筋。
見季歸褚面色發白,蘇嬌虞驚異,她急急從馬上跳下,扶住季歸褚。
在蘇嬌虞靠近季歸褚的瞬間,因為戒備外人貼近的本能,季歸褚眼底露出殺意,差點將蘇嬌虞推開,但在下一刻,他的殺意化為貪戀,他猛地抱緊蘇嬌虞,二人跌在地面。
男人的手扣住蘇嬌虞的脖頸,他就像汲取水的動物,顫抖著身體摟住蘇嬌虞,胳膊用力攥緊。
「夫君,你怎麼了?病發了麼?」蘇嬌虞緊張問。
她一時無措,畢竟,她都不知道季歸褚身上到底是什麼病,也不知道要怎麼救他。
蘇嬌虞只能迅速思考,在滿是林木的禁苑,她怎麼讓御醫為季歸褚看病?
餘光瞥見旁邊的馬匹,蘇嬌虞想,她要帶著季歸褚離開禁苑。
蘇嬌虞的腳趾動了動,她沒時間套上鞋履,光著腳踩在地面,打算扶著季歸褚把他抓起來。
季歸褚卻死死抱著她,不讓她起身。
蘇嬌虞剛剛勉強拉著他起來,卻再次跌到他身上。
他怎麼如此喜歡抱著她。
這都什麼時候了,為何夫君還要抱著她呢。
蘇嬌虞為季歸褚非要抱著她的舉動感到心急。
抱著她又不可能治病呀,他可千萬不要在她懷裡昏死過去。
「夫君、夫君、」蘇嬌虞喚了幾句,見他依然不肯鬆手。
蘇嬌虞努力撐起身體,她喊了他的名字,「季歸褚!」
季歸褚眼睫顫了顫。
小娘子垂睫看他,他亦是抬眸望她。
季歸褚的模樣讓蘇嬌虞心裡掠過震驚。
他臉色白皙,輕輕剔透,一雙長睫暈染濕意,眼尾是紅的,蘇嬌虞想要起身時,他烏色的眸子劃過不願,就像在依戀她,不願離開她,透出詭譎艷麗。
他怎麼這般樣子?
既脆弱,又有些病態。
難道是因為病發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