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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姑娘,在下已與家人尋遍相知,加上我這些相識再尋些親朋。人數應也足夠。這位是我表弟江樺,不如一起相商?」
勝男按此處的禮節微微躬身,抬眼一看不由愣神,這人是否太瘦弱了些?勝男自到了這裡見到的男人多身強力壯,再不濟的也算健康。不像眼前的男人,瘦到面頰骨都有些突出,身不勝衣,面色蒼白,嘴唇卻有些發紫!勝男想著,估計是有病,從嘴唇看很可能是心臟的問題,難怪這般瘦弱了。只是氣質很好,面目平靜,很有些處變不驚,讓勝男想起了學校裡總是一臉淡然的政委。
江悅看她看著江樺不語,以為她有所懷疑解釋道「勝姑娘可別輕看我這表弟,他雖自幼體弱,卻素有智謀的,家母在世時都頗多讚譽的。」
「不敢,只是一見也知江公子並非凡俗。」勝男客氣道。
江樺聽了表姐的話也只是淡然一笑「姑娘過獎了,剛才聽表姐說起,知您胸有韜略。只是還未請教您可知大家家眷被囚何處?凌晨暴起之後到哪裡去尋?可有安排,是四散而逃還是隨著一帶頭之人?帶頭人選誰?眾人可能信服?成國攔截又應如何?」
勝男一愣,這是下馬威?都是這般狀況了還要如此,還真是好強的心氣!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江悅看情形有些不對忙開口圓場,替江樺致歉。勝男也並不在意,承認自己確實是能力有限,思慮不周,這些還需商討。
商討後勝男也得知上黨城依山而建,密道就在城南一普通糧倉內,地下暗道不過幾裡,連著城外一天然山洞,只要能出去便是城外。按著江樺的意見,再晚一些天快亮時再行動。畢竟與秦國決戰是在明日一早,天快亮時成國會準備戰事,最好趕上內外夾擊,成國自顧不暇,把握更大些。
如此萬事具備,江悅聯絡親朋散在四周,只待時辰一到便可動手,先偷襲看守她們計程車兵,問出老幼被看管之地,之後便是盡人事聽天命的逃亡了。
月上中天,整個校場確實沒有能睡得著的人,氣氛平靜中帶些暗流湧動。一旁江悅在交代著江樺,到時不要著急,先吃些保心的藥,跟在我們後面之類。江樺有一句沒一句的答應著,面色也帶著些憂慮。勝男看看天色,離黎明還早。便也靜靜心神,轉身對身後的司武說道「你也有傷,到時自己注意些,這次可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了。」
司武一愣,只來得及恭謹答了聲「是。」便被城門傳來的喧譁打斷,勝男扭頭看去,喧鬧聲越來越大,還傳來了戰鼓怒吼的聲響,周圍監視的成國兵士也緊張四顧,不知如何是好。馬上眾人都知曉了緣故。
秦兵襲城!
第九章
逃奴 一切都比想像的來的突然,秦國的偷襲,城外傳來的人嚎馬嘶,也讓校場內的人一陣躁動。無法得知是誰忍不住,先動了手,像是瞬間發生的事,炸營暴/亂。校場四周本就不大的火盆早已被打翻,盆內的燃燒的火花卻轉到了人的身上,黑暗的夜色裡燃起熊熊的「火人」,沒人關心那到底屬於成國還是晉國。
混亂中,勝男用削尖的木棒穿進了一名成國士兵的心口,因為若她不這麼做,那士兵的刀便會落在司武的肩頭。這是她第一次親手剝奪了另一個人的生命,但她甚至來不及反應或是思考這件事,司武用左手搶下了死去士兵的武器,熟練的在他咽喉補了一刀,便擋在勝男身前帶著她向城南跑去。
勝男被司武表現的理所應當的行為駭住了,她努力的適應著,盡力不流露出異樣,跟在司武身後,不時用御術控制木箭幫助司武解決他來不及抵擋的敵人。於是,第二個,第三個,勝男囊中不多的木箭所剩無幾,她不得不用周圍木質的物品代替。
短短几月,上黨城已是第二次經歷這樣的浩劫,城門的響聲越來越大,追擊她們計程車兵也漸漸漸減少,有的是在與上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