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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團扇描繪著朱煥之的側臉,聲音溫柔又親暱。
大抵是她的話說得直白,朱煥之面上有一瞬的尷尬,但到底對她並無半點真心,這等傷人之語他並未放在心上,只是就勢捉住了她的手腕,動人的情話信手拈來,「我知道,縣君——」
「噓。」
華幼安抽回了手,豎起一指堵住朱煥之的唇,「二郎,我看中的是你的臉,你的側臉。」
「可惜,你也只有側臉。」
她輕輕嘆謂,似在惋惜。
——算計她?
自尋死路。
第2章
華幼安的話雖然很溫柔,但也極傷人,饒是朱煥之只求富貴,此時被她說得面色微尬,「縣君——」
「好啦,旁人不知你的心,我難道還不知道?」
華幼安輕搖團扇悠悠笑著。
她眸光輕轉,側身在床榻處讓了一個位置,團扇虛虛一指,眼底笑意更深,「你到這來,我要你在這兒與我說體己話。」
那地方是少女的床榻,細膩的天蠶絲料子織成團花紋,越發顯得少女肌膚細白如玉。
朱煥之喉結滾了幾滾,強迫自己別開眼,「縣縣君,這樣不大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
華幼安盈盈笑著,手裡的團扇自男人側臉而下,輕輕點在他喉結,那喉結被團扇悠然一抵,顫動得更厲害了,如男人撲通撲通沒有規律的心跳一般,兀自亂個不停。
「不、不行」
男人舔了下唇,聲音慌得厲害。
華幼安歪了下頭。
這張明明情動卻又拼命剋制的側臉,委實像極了她夢中的模樣,她看著男人的側臉,團扇已覆上男人的唇,「有什麼話是不能在床上說的?」
朱煥之的心絃終於斷了。
「縣君,我,我歡喜你,為縣君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願意。」
他手腳並用爬上床,哆哆嗦嗦去解自己的衣服,他自顧自脫著自己的衣服,自然不曾察覺少女的眼神雖然痴迷,但帶了幾分冷意,如藏在暗處卻淬了毒的獠牙,頃刻間便能取人性命。
「二郎,我們換個花樣。」
少女把團扇放在枕間,取來長長的披帛纏在男人手腕,一圈又一圈,她纏得很用心。
朱煥之不解其意,他稍稍掙紮了一下,少女的披帛似紗非紗,似錦非錦,看似輕薄,卻結實得緊,幾圈纏下來,他便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動也動不了。
他本是風流之人,風月床笫之間的事情他無比熟稔,手腕被華幼安纏了去,再聽聽她話裡的曖昧之詞,他不免心猿意馬起來,目光在華幼安身上打轉,清朗聲音此時也有微啞,「縣君想如何,我便陪縣君如何。」
此時的華幼安已綁好了人,剛剛撿起被她放在枕間的白與團扇,聽到這句話,她斜斜往朱煥之側臉看了一眼,悠悠笑了起來,「二郎,這可是你說的。」
「自是我說的。」
朱煥之貪婪望著華幼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咔擦——」
一聲輕響,白玉扇柄在華幼安手裡與團扇一分為二,細白手指一轉,溫潤晶瑩的扇柄裡竟轉出一把小小的匕首,她的手一伸,匕首便刺在朱煥之的胸膛。
「啊——」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朱煥之尖叫出聲,然而剛出聲,嘴已經被華幼安捂住了,嬌俏明艷的少女盈盈望著他,輕輕往他臉上吹了一口熱氣,如情人般耳鬢廝磨的低喃般柔聲向他道:「二郎,單單只是側臉的話,並不能讓我原諒你們對我的算計。」
「為了你這張側臉,我的確能許朱家榮華富貴,可是,你不該算計我。」
朱煥之瞳孔驟然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