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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妝妝怔忪半晌,忽地鬆了口氣,歡喜重新躍到面上,她連連點頭,跑去櫃中找出紗布,又謹慎的合了門,這才回到宋延年跟前,小聲囁嚅:「原來是說這個。」
宋延年由她拉著坐到椅子上,見她嫩白的手捏上衣襟,挑了挑眉:「夫人以為是什麼?」
顧妝妝一噎,抿了下唇,轉開臉:「夫君到底是如何被人捅了刀子?」
「買糖人,沒給錢。」
宋延年面不改色,顧妝妝解紗布的手一頓,抬眸,咧嘴笑了笑,「莫不是在樊樓看中了哪位姑娘,與人爭搶,故而」
「不是。」
宋延年否認的利落,顧妝妝咬著唇,細想,也是,臨安城的姑娘,都是上趕著追捧宋延年,還沒有他求而不得的時候,她挑了挑眉,乾笑。
「夫君的皮肉,可真是讓人垂涎。」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顧妝妝恨不能咬掉自己舌頭,她低著頭,迅速纏了幾圈,又貼著他的腰,探身打好結,退後。
「夫君,好了。」
大敞的外衣鬆鬆垮垮掛著,腰間還留有她指尖的溫熱,宋延年喉間緊的厲害,他攥著手,起身攏了攏衣領,欲露不露的面板掛著晶瑩的汗珠,沿著鎖骨沒入領口。
他躬身上前,貼著她的耳朵,一手拉住她,啞著嗓子說道,「我竟不知,原來夫人同我一般。」
顧妝妝被扯得半躬下身,下意識的瞥向他敞開衣裳後,露出的大片肌肉。
緊實,細緻,汗珠子滾到紗布里,蜿蜒成長長的銀線,她覺得血液在沸騰,在翻滾,在強烈掙脫著面板,想要與那人融合,親密。
她神思有些恍然:「什麼?」
宋延年看著她,緩緩吐出兩個字:「垂涎」
顧妝妝手一抖,深覺自己被他帶壞了,趕忙從懷中退出來,伏到案前:「夫君自便,我要認真寫字了。」
宋延年低笑一聲,低頭將衣袍整理好,摒去雜思,正經道:「累不累。」
顧妝妝指尖捏了捏筆桿,點頭:「嗯。」
他起身,繞過桌案,從後圈住她,攥住手掌取了筆,側頭親在那柔軟的耳垂,「需要我幫忙嗎?」
顧妝妝回頭,鼻樑擦著他的唇,餘下溫熱。
宋延年低笑,舌尖抵在唇中,一滑,顧妝妝的後頸立時浮起一層細密的戰慄,她的手啪嗒一下,濃墨在紙上暈染開來。
「夫君,你可真是幫了倒忙。」顧妝妝癟著嘴,撿起廢了的紙,委屈的瞪他一眼。
「餘下的夫君替你謄寫,權當是賠罪可好?」
顧妝妝連連搖頭,跟個撥浪鼓似的,「我們字跡不同,若是讓婆母發現,怕是又要生出事端。」
宋延年沒出聲,只以掌心包裹著她的手背重新提筆,落在紙上,緩緩勾勒,雋秀的簪花小楷躍然紙上,他攏著她的頸項將紙挪近,「如何?」
顧妝妝驚訝的張了張嘴,紙上筆跡與她幾乎如出一轍,毫無二致。
簡直令人嘆為觀止!
她猛地直起身子,欣喜轉頭,「夫君,你簡直是我的福報。」
宋延年握著筆,笑盈盈的給她把頭髮捋到身後,又指了指自己的臉,湊過去,「如何謝我?」
顧妝妝踮起腳,啄了一口,兩腮紅彤彤的,像顆熟透的桃子。
她抬眸,宋延年的手指慢慢沿著臉滑到唇,微抬著下巴,「嗯?」
顧妝妝兩手捂住臉,身上冒著熱氣,騰騰的好似在蒸籠一樣。她飛快的墊腳,雙唇相接,宋延年一手圈住她的腰,往身前一按,紅唇方一脫離便重新覆到一起。
周遭的空氣仿若靜止,破窗的風兀的剎住腳步,顧妝妝被他壓在懷裡,唇上的口脂渡到他的嘴角,腮上,一派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