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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她額角親了一下。

蔣遜一怔。

&ldo;第一次見你哭……&rdo;他舔走她的眼淚，低聲說，&ldo;傻姑娘。&rdo;

蔣遜問：&ldo;你玩兒我？&rdo;

&ldo;沒。&rdo;賀川說，&ldo;腰上中了一槍，好像。&rdo;

救護車來了，很快把人送去醫院。

開了三槍，兩槍落空，一槍打在腰側，沒傷到要害，賀川需要住院治療。阿崇在電話那頭聽說了，直說賀川狗屎運，這樣都死不了。

蔣遜冷聲：&ldo;你死他還在開枝散葉呢！&rdo;

阿崇一愣：&ldo;妹妹，你不能這麼詛咒我啊，太狠了！&rdo;

蔣遜直接撂了電話。

賀川看著她笑：&ldo;這麼大脾氣？&rdo;

蔣遜說：&ldo;我哪有脾氣？&rdo;

阿崇父親進來了，笑著：&ldo;還沒走呢？正好，待會兒你陪阿川做個體檢。&rdo;

蔣遜問：&ldo;他一般多久體檢一次？&rdo;

&ldo;當初跟他說好每個月來一趟，他不肯，結果大半年也不來一次，這回你看著他。&rdo;

蔣遜說：&ldo;行！&rdo;

阿崇父親出去了，蔣遜躺到床上，說：&ldo;睡會兒，待會帶你體檢。&rdo;

賀川摸她：&ldo;一起睡？&rdo;

蔣遜打掉他的手：&ldo;你腰上中子彈，別瞎動，小心不行。&rdo;

賀川說：&ldo;出院乾死你！&rdo;

蔣遜輕哼：&ldo;出院再說吧！&rdo;

賀川閉上眼睡覺，眼皮一動不動。

過了會兒，蔣遜輕聲：&ldo;賀川？&rdo;

他不動。

蔣遜摸著他的頭，上面那條刀疤還是那樣明顯，顏色永遠不退，他的短寸頭也沒長多長，遮不住。

蔣遜又叫了聲：&ldo;賀川？&rdo;

他還是不動。

蔣遜推他：&ldo;賀川！&rdo;

&ldo;怎麼？&rdo;賀川睜開眼。

蔣遜伏下頭，吻上他嘴唇，說：&ldo;出院了我幹你吧，省的你體力不支！&rdo;

賀川出院了，卻沒法讓她履行諾言。蔣遜趕回明霞鎮，辦理酒店過戶手續去了。

賀川公司的事情耽擱太久，業務廢了一堆，他看了看自己帳戶裡的錢，夠他用一輩子的，他索性把公司轉讓出去，轉讓費事，他處處都只能親力親為，等把手頭上的事情全都處理完，已經快六月。

他給蔣遜打了一通電話。

彼時蔣遜正站在麗人飯店的花園裡，手遮著燦爛的陽光，那邊問她：&ldo;酒店過戶了？&rdo;

蔣遜說：&ldo;過了，有買家已經看中，要買了。&rdo;

&ldo;多少錢？&rdo;

蔣遜說：&ldo;三千萬左右。&rdo;

&ldo;嗬，富婆！&rdo;

蔣遜道：&ldo;對了，我前幾天碰見了我嬸嬸。&rdo;

&ldo;哪個嬸嬸？&rdo;

&ldo;孫懷敏她媽。&rdo;

&ldo;徐涇松不是進監獄了嗎，怎麼？&rdo;

蔣遜說：&ldo;德升集團停牌整頓，資產還擺在那裡，孫懷敏還想嫁進徐家，孩子一直沒打，前幾天去做了b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