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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ldo;呵呵&rdo;笑：&ldo;你還是這樣，一點面子也不給，吃頓飯而已，要不了你多少時間。&rdo;

&ldo;你覺得我會跟你吃飯？&rdo;

&ldo;你會。&rdo;

賀川正在打方向盤，想退出旅館的範圍，蔣遜說：&ldo;我不在河昌，不方便。&rdo;

那頭說：&ldo;別開玩笑了，你看看你們附近。&rdo;

賀川已經看見了，剛打起方向盤，邊上就有一部車子擦了過來，沒完，另一邊還有輛車朝他們擠，車屁股後面，一輛皮卡已經堵住了他們的去路。黑色suv的車門開啟了，裡面走出個光頭，臉上帶傷，凶神惡煞，正朝他們陰狠的笑。

甕中捉鱉，四面臨敵，他們進退兩難。

賀川鎮定地打量對方，四部車，統統坐滿了，皮卡後面竟然還有四個人在哄鬧著拍車頂。

昨晚上四個，他調走一個，蔣遜揍倒一個，剩下兩個他能應付，可今天不行，對方已經狗急跳牆。

電話裡，徐涇松笑得囂張：&ldo;千萬別衝動，你衝動了，最後還是得來見我，那麼多人你們應付不了，你那朋友就得吃苦頭，我說到做到，別不信。&rdo;

蔣遜冷笑，把電話掛了，還有心情開玩笑：&ldo;可惜你不是千手觀音。&rdo;

賀川問：&ldo;怕了？&rdo;

&ldo;嗯。你不怕？&rdo;

換作從前，賀川的答案是不怕，現在……他沒看蔣遜一眼，只握了下她的手，然後搖下車窗。

一個壯漢扶著車頂，笑得跟個流氓一樣，說：&ldo;你們兩個，手機拿來！&rdo;

賀川和蔣遜乖乖交出手機。

&ldo;跟著我們的車，老實點兒！&rdo;壯漢指指後面那輛皮卡，兩個男人正舉著槍，上上下下地指，像是在考慮射他們還是射車胎。

幾個人回到車上，打頭的黑色suv先開了，後面的皮卡牢牢跟著他們。對方往小路開，道又偏又窄，十來分鐘就到了荒郊野外，車子沒有要停的意思，車上沒導航，手機被沒收，他們不知道對方往哪個方向。

他們十幾分鐘沒有說話，天黑了，車裡沒開燈，都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前面車裡有人鑽出窗戶朝他們譏笑，手上轉著把槍，像玩雜耍似的，蔣遜問：&ldo;他們會開槍嗎？&rdo;

&ldo;……會。&rdo;

蔣遜又問：&ldo;他們哪裡搞來這麼多槍？&rdo;

&ldo;待會兒問問他們？&rdo;

蔣遜笑笑。

賀川問她：&ldo;手還痛不痛？&rdo;

&ldo;好多了。&rdo;蔣遜問，&ldo;你的背呢？&rdo;

&ldo;還行。&rdo;

過了會兒：&ldo;有沒有主意？&rdo;

賀川說：&ldo;沒，你呢？&rdo;

&ldo;也沒。&rdo;

除了老老實實，他們不能輕舉妄動。

蔣遜問：&ldo;車裡有什麼東西能對付他們？&rdo;

&ldo;兩根木棍。&rdo;

連鐵棍都不是，想都不用想。

周圍越來越荒涼，沒人沒車，連幢房子都沒見到，遠處似乎有大片的糙甸在隨風搖擺。不是去木喀的方向，他們全然陌生。

蔣遜問：&ldo;環評報告還在身上？&rdo;

&ldo;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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