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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還是賀川幫她洗，全部整理完已經快兩點了，退房的時候賀川找前臺說了幾句話，不知道幹什麼，又耽擱了十分鐘。

出了旅館去開車，蔣遜自然而然得開了駕駛座的門，棉衣帽子突然被人一提。

賀川直接拎開她，上車說：&ldo;發什麼呆？上來！&rdo;

蔣遜理了理帽子，不跟他計較。

路上加了一次油，蔣遜開著收音機聽歌，沒事做，她一邊啃圓根，一邊看風景，邊上的人說：&ldo;給我一口。&rdo;

蔣遜直接把咬得面目全非的圓根遞到他嘴邊，賀川咬了兩大口，收回手，蔣遜說：&ldo;你咬得太噁心了。&rdo;

&ldo;我還沒嫌棄你。&rdo;

蔣遜把長得好看的部分給咬光了，剩下一點直接塞到他嘴裡，賀川嚼著說：&ldo;噁心。&rdo;

&ldo;別學我。&rdo;

終於到了河昌，離阿崇住的地方不遠了。

蔣遜摸紙巾，結果摸出了那兩張皺巴巴的錢，她把錢推推平，重新塞回口袋。

賀川瞟了她一眼，說：&ldo;包裡多少東西？&rdo;

蔣遜擦著嘴巴：&ldo;上回在河昌買的換洗衣服，蘆薈汁、護手霜、錢包、牙刷毛巾、尼龍繩……&rdo;

&ldo;錢包裡多少錢？&rdo;

&ldo;還剩幾個硬幣。&rdo;

&ldo;……&rdo;賀川問，&ldo;都在牛皮紙袋裡？&rdo;

&ldo;啊，將近兩萬。&rdo;

賀川說：&ldo;我給你。&rdo;

&ldo;你應該的。&rdo;蔣遜睨他，&ldo;你還欠著我一部車，還有我這趟的工錢。&rdo;

賀川笑笑：&ldo;你算算多少，回頭給你。&rdo;

&ldo;放心，我會算。&rdo;蔣遜把紙巾扔儀表臺上，問，&ldo;派出所那邊沒點訊息？&rdo;

&ldo;哪這麼快。&rdo;

蔣遜懶洋洋地靠著：&ldo;那傢什麼集團，還有黑|社會背景？&rdo;

賀川冷笑：&ldo;總得有這點本事。&rdo;

蔣遜蹙了蹙眉。

賀川看了她一眼：&ldo;怎麼了？&rdo;

蔣遜不確定：&ldo;昨晚我好像聽見，他們老闆跟我認識。&rdo;

她當時閉著眼，注意力全在自己手上，掰木片掰斷了指甲，疼得她差點叫出來，後來她聽到一句什麼，睜開了眼睛。

蔣遜說：&ldo;認識。&rdo;她看向賀川，&ldo;他曾經腦震盪。&rdo;

賀川沉默，打了個方向，離旅館近了，他說：&ldo;你那個妹妹的男朋友，叫什麼來著？&rdo;

蔣遜心裡一沉：&ldo;徐涇松。&rdo;

賀川說：&ldo;德升集團的老總叫徐德，當年他親自買走我家的地，那個時候他還帶著他的兒子，好像剛七八歲，大了點兒就聽說送出國讀書了。&rdo;

旅館近了，賀川慢慢減速：&ldo;上回我就覺得徐涇松這名字耳熟……他就是徐德的兒子。&rdo;

手機響了，是蔣遜的。

蔣遜回神，摸出手機看了眼，是串陌生電話，她接起來。

&ldo;蔣遜？&rdo;

蔣遜聽不出聲音，那邊笑著：&ldo;是不是沒聽出我聲音？我在河昌呢，剛碰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