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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川沒吭聲，蔣遜說：&ldo;哦，那你也沒追啊。&rdo;

&ldo;誰叫我們那時候就要走了啊，早知道隔了一天就跟你遇上了，我那會兒就該下手。&rdo;

蔣遜說：&ldo;你現在追也還來得及。&rdo;

阿崇嬉皮笑臉：&ldo;我追你，你理我麼？&rdo;

&ldo;你還挺有自知之明。&rdo;

&ldo;這是我最大的優點。&rdo;

蔣遜想了會兒，又笑：&ldo;原來你們這把年紀的人還愛聊這種啊。&rdo;

&ldo;我還年輕，他年紀大了。&rdo;

&ldo;哦。&rdo;蔣遜隨意說，&ldo;你上回還說他虛來著。&rdo;

阿崇撲到前面，扒著椅子：&ldo;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別冤枉我！&rdo;

&ldo;你上次親口跟王瀟說的。&rdo;

賀川聽到這裡，把龍鬚糖的盒子合上了：&ldo;怎麼說的，跟我講講？&rdo;

阿崇死撐：&ldo;沒有的事！&rdo;

蔣遜手指輕敲方向盤，想了想說：&ldo;他說你虛，中看不中用。&rdo;

賀川笑了聲，轉了下身子，看著後面的人：&ldo;大夫，你說說我怎麼個虛法？&rdo;

阿崇坐到了最後排，和行李擠在一起，裝死：&ldo;我睡了，你們當我不存在就行。&rdo;

蔣遜笑著哼了聲。

沒了聒噪的人，車裡安靜下來。

臨近中午，路上車越來越多，寶馬、吉利、福田、雪弗蘭，有的在後面老老實實跟著，有的超了上去。

蔣遜開得不緊不慢，還騰出手摸了一顆龍鬚糖吃。中午不停車，下午早點找地方吃飯，今天年初一，太晚怕沒地方住。

過了很久，賀川拿出小糖罐，拋了一顆糖吃，吃完也沒放回口袋，在手上慢悠悠轉著，問：&ldo;被人追過麼？&rdo;

蔣遜沒答，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她動了下腰，鬆了松筋骨。

賀川轉頭看她：&ldo;沒被人追過？&rdo;

蔣遜頓了會兒，說：&ldo;有。&rdo;

&ldo;正經的追？&rdo;

&ldo;嗯。&rdo;

&ldo;什麼時候追的？&rdo;

蔣遜說：&ldo;就不能是現在追的？&rdo;

賀川說：&ldo;你電話有響過麼？&rdo;走了三四天，誰追人沒個電話簡訊？

車子在過隧道，隧道很長，打著燈，像是穿越到了夜晚。

蔣遜哼了聲：&ldo;很多年前。&rdo;

賀川問：&ldo;多少年前？&rdo;

&ldo;跟你有關係麼？&rdo;

賀川學她：&ldo;跟你沒話找話呢，說說。&rdo;

蔣遜反問：&ldo;你有沒有追過人？&rdo;

賀川說：&ldo;還真沒試過。&rdo;

&ldo;就試過被人追了？&rdo;

賀川說：&ldo;也沒。&rdo;

蔣遜瞟他一眼：&ldo;說瞎話呢？&rdo;

&ldo;怎麼瞎話呢？&rdo;

蔣遜指頭搭了搭方向盤：&ldo;張妍溪。&rdo;

賀川笑了笑：&ldo;你還挺八卦。&rdo;

&ldo;當我瞎啊？&rdo;

&ldo;你哪兒看出來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