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4/5 頁)
下嗎?你真的忍心看著她做沒孃的孩子?”
“百里玄月,別動不動拿思來說事!我是很疼愛思,這不假。可你要求的,我辦不到!我不能為了憐憫別人,把自己的心挖出來拋掉。思的事,是你跟她母親之間的事,與我無關,我愛莫能助。”
更長久的靜寂,更深而徹底的絕望。
百里玄月幽幽地從榻上站起身,語氣飄忽地說了句:“你好好睡吧,別胡思亂想。孤不會讓你離開的。”
說畢,並不回頭,步子沉滯地走了出去。
山茶轉眸。隔著隔屏,她聽見他離開,又聽見綠蕎跟禾穗走進了外殿,在前面值夜。她明白,他這是怕她走窄路。她要是真有什麼事,這倆姑娘想必也就沒活路了。
真是死性不改,除了各種要挾人的手段,他就沒什麼別的長處。這樣的人,怎麼指望他能改!
行,百里玄月,你鐵了心,我更鐵了心!你有你的招數,我有我的應對。
塗山茶又開始了她的變相絕食——每餐只吃一兩口粥,喝一小口水,別的一概不沾。任何人來,都是不看、不說、不動,直挺挺地躺著等死。
月殿。
數日不眠的百里玄月已經憔悴邋遢得不成樣子,頭也不梳、臉也不洗,鬍子拉碴的,野人一般,只知道摟著一堆酒罈子發呆,想起來就喝一口,沒了就扔掉再開一罈。侍女要來伺候他梳洗,都被他拿空酒罈子扔跑。
“啟稟王,夫人……不大好。”
百里玄月聽到這一聲,腦中忽地透出幾分清醒,他打著酒嗝從一堆酒罈子間抬起頭,醉眼乜斜地瞅著戰戰兢兢的綠蕎。
“她怎麼了?說!”
綠蕎一哆嗦,慌忙將身子躬得更低,恨不得扎進地裡一般:“回王,已經五日了,夫人還是丁點兒水米打打牙,別的什麼也不進,今兒連起身更衣都艱難了……”
“她說什麼了嗎?”
綠蕎搖頭:“從您離開垂光殿之後,夫人再沒說一個字。”
百里玄月默然擺了擺手,綠蕎如獲大赦般匆匆退了出去。
百里玄月直直地對著門口發了陣子呆,突然用夢遊一般的語調喚了聲:“阿烈,來!”
一直守在殿外聽命的侍衛阿烈聞聲急步進了殿:“王,有何吩咐?”
“去把季王殿下請到這兒來。記得,悄悄地去,悄悄地來。”
阿烈會意,低頭稱是,匆匆去了。
“風,我問你,你喜歡塗山茶嗎?”
“二哥醉了。”
“回答我!”
“二哥不該這麼問。她如今是您的夫人、風的嫂子……”
“廢這麼多話幹什麼!我只問你喜不喜歡她!”
冥風惱怒怨憤地抬頭直視著他的雙眼:“喜歡又如何?二哥已經納了她,我也將要迎娶真真,這時再來說這些有什麼意義?走到今天這一步,無論對誰,都已無法再回頭重新選擇。我的回答又有什麼必要!”
“如果我放手,讓她跟你走,你,可願意?”
冥風心頭猛地一震,驚詫地瞪大眼盯著玄月,顫顫地咬住牙,拼命抑制著打人的衝動。
“二哥,你什麼時候才能醒醒!山茶算我從一開始就負了她,難道如今要我再負了真真、打大王嫂的臉、傷大哥的心?山茶的事,一直是你一手在牢牢掌控,我無能為力,插不上手。可真真也是無辜的!我雖然不愛她,可我也不忍心將無妄的傷害加諸於她。是你硬要把真真定給我,如今又要我帶山茶走,你讓我拿什麼立場帶她走?就算我肯,你以為以山茶的品性,她會答應嗎?她會為了自己好過就罔顧他人的感受嗎?如果她是那樣的人,當日在達睦河邊,她就不會救思!你若真的可憐她,就請你停止折磨她,給她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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