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掩護你(第1/2 頁)
親兵不答話,微微鞠躬,然後退到閣樓下,喝些熱茶取暖,然後站好。
何甫遠看著這豐盛的夜宵說:“我晚上要是敢勞動別人,我哥能打扁我!”
“你剛剛肚子都叫了,晚上沒吃飽吧?我又不想睡了,陪你待一會兒,不用擔心男女大防啥的,親兵還在那邊看著呢!我是開化,不是那麼開放!”俞燦胡言亂語著。
倒好牛奶,慢慢喝,說:“你想孃親了對不對?一個人看星星有什麼意思?我陪著你看,你想講就講,不想講,我們就看星星。”
良久,何甫遠也喝了口牛奶,香甜暖到了全身,拿起糕點,有些甜膩,還有點吃不慣,可需要承認,是好吃的。
“何家本來子嗣興旺,我也應該有幾個弟弟和妹妹的。都是我娘……我娘是家族口中的壞女人,但她很會做糕點,晚上宵禁,我餓了,她總會給我做好吃的。
她十三歲就成了有名的揚州瘦馬,吹拉彈唱樣樣精通,本來攢夠錢贖身了,卻被別人買進府送給我爹,當了十一姨太。
大夫人就是我哥的母親,人很好,不管我爹納誰進門她都安排妥當,當時得知我娘是被強買過來,看著我娘那樣年輕,此時夫人也懷著身孕,醫生說是女兒,一時心善,答應我娘,等老爺征戰回來,她去求情,放我娘走,大夫人還準備好了盤纏和地契。
我娘臨死前,總是念叨說:夫人知道我老家在蘇州,夫人說她嫁妝裡在滬上有個胭脂鋪,鋪面地契都給了我,夫人說她老家也是蘇州,如今嫁到北方回不去,我和下頭人說你是我遠方妹子,鋪子給你了,有時間回來,給我講講趣事。
我爹回來了,夫人果真去求情,當時我爹沒見過我孃的樣子,自是同意,但偶然見了我娘一眼後,便挪不動步,可已經答應了夫人,不能反悔。
壞就壞在那個胭脂鋪上,先是二姨太孃家舉報說胭脂鋪出了革命黨,後是五姨太說老爺征戰半年未歸,夫人一把年紀還懷孕有蹊蹺,說是看見胭脂鋪的人來來往往後院……
我爹起疑,就問了一兩句,夫人大戶人家出身哪堪受辱,一急一氣,孩子倒胎早產,母女巨亡。
彼時,我大哥還在軍校,匆匆趕回奔喪後,就被外祖家帶走。
我娘沒走成,懷了我。她使勁手段,奪得我爹歡心,伺候我爹燒鴉片膏,幾年間,我爹的幾房姨太太橫死的橫死,休棄的休棄,他們的孩子也相繼得了天花、瘟疫。
我爹重病,不得不接我哥回來料理家事軍事,我哥當時自己已經闖出一片天地了,是講武堂教官,回家發現家裡烏煙瘴氣,府兵在外面也吃了不少敗戰,祠堂裡多了很多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牌位,大哥接管家裡,還是管家支支吾吾說出家的五姨太還有個女兒養在寺廟。
然而大哥趕過去時,五姨太唯一的女兒也被人糟蹋死了。
我哥先安外,約縱連橫,聯姻保全,後安家宅,然而我娘根本沒等我哥審,藉著給夫人在祠堂上香的功夫,把我帶到祠堂閣樓的樓頂。
我爹被人推出來,嚇壞了,忙哄著叫心肝兒,我哥在下面指揮眾人接著,我嚇得哇哇大哭。
我哥鎮定自若說:‘姨娘,您先下來,有話好說!
’有什麼好說的!人是我找人糟蹋的,所有壞事,我全認,只是大少爺,我問你一句,您想養他嗎?’我娘指指年幼卻被寵的無法無天的我,‘您要是想當條狗養就給你,要是不養,我就帶走了。‘
‘姨娘三思!小弟還小,凡事都能商量。’
那天我娘狂笑,一把把我從閣樓上扔下來,我哥眼急手快一把接住,然而捂住我的眼睛,我聽人說,我娘抱著夫人牌位將自己摔的稀爛……
我爹受了刺激,沒出半個月就離世了。
我被爹嬌寵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