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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心事。我們兄弟兩人,日後可以風雨同舟、齊心協力。你真有什麼難處,也就是我的難處,我會與你同舟共濟,一同克服的。”
六九又“撲通”跪了下去,這回還外加不住地磕頭,邊哭邊說:“能跟著少爺是小的福分。少爺對小的好,小的明白。少爺說什麼‘廢材’,小的聽不明白。小的只知道少爺年紀輕輕就功名在身,他年當上解元公指日可待。您說‘兄弟’兩字,是折了小人的壽,小的沒那個福分。求少爺以後千萬不要再這麼說了,萬一被別人聽了去,卻不說是少爺待我厚,倒會說小的欺主了。”
楊衝無奈地苦笑,想這小子受封建思想殘害也不是一天兩天,要拗過來是不可能了。他只好對跪在地上的六九說道:“六九,你快起來。”待他落座,楊衝想了一下才斟酌著開了口,“既然你覺得我們兄弟相稱實為不妥,那我看不如這樣,我們雖然在外人面前還是主僕,可像當下這樣只有你我的時候,我們便是朋友,你看如何?”
六九還想反對,只聽得楊衝突然擺起了少爺架子,說道:“要是你再駁我,我可要生氣啦!”聽少爺這麼一說,六九隻好接受了他的提議,謝過少爺了。
等到六九情緒平靜下來,楊衝重問道:“六九,你倒是說說,今晚是被什麼煩心事纏著?”
“嗯……少爺,我……我想……我想求你……”六九顫著聲,斷斷續續地說道。
“哎,都說了,此刻我們是朋友。什麼求不求的,你只管說便是。”楊衝豁然道。
“少爺,我想求您和老夫人說說,給小的換個名字。”六九好不容易把要求提了出來。
楊衝想不到是這麼簡單的事情,當下說道:“我還當是什麼要緊事,原來只是要改個名字。也對,你這名字……六九……”他腦海裡突然又想起了蒼井空的一些作品,“嗯……的確是不妥,更是不雅。是得改,是得改啊!”
不雅?六九這下摸不著頭腦了。他叫六九,是因為他是老夫人在六月初九這一天買回來的。在元朝,老百姓如果不能上學和當官就沒有名字,只能以父母年齡相加或者出生的日期命名。比如著名的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同志,本名就叫朱重八,也可以讀作朱八八。後來明取代了元,可一來窮苦百姓已經習慣了這種取名的方式;二來,他們也沒辦法啊,都是睜眼瞎,不識字啊。
六九本姓是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自小就被人賣來賣去,他恨將他當作貨物一樣賣來賣去的那些人。可他也知道,這就是命,就是他的命。怨天尤人是沒有意義的,但他不甘心一輩子就頂著這個叫“六九”的貨品名活下去。如果說這個念頭平時只是潛伏在他的腦海裡,自見了玉符之後,這個念頭便被徹底啟用了。他猛然覺得“六九”這個名字是個恥辱,“我該有個像樣的名字”,這個聲音在心底吶喊,他迫不及待。
他之所以要說出“求老夫人”云云,是因為他的賣身契在老夫人手裡。所以從理論上來說,他的確還是老夫人的一件“商品”。老夫人自然擁有對這件“商品”的一切權利,包括命名權。
現在聽到少爺答應了改名的要求,他不由得大喜過望,又“撲通”跪下,連連磕頭感恩。
“六九,你既然說你識得幾個字,又看過些書,那你就應該明白‘男兒膝下有黃金’的道理。你怎麼那麼喜歡跪啊……哎……以後不要再這樣了,我受不起。”楊衝突然想起了前世看一個小品,裡面誇張了日本人的鞠躬打招呼方式,兩個演員互相鞠躬一直到腰痠。今天也是一樣,六九每跪一次,楊衝就要去扶一次,這一來二去,他也疲了、煩了。
“是,小的記下了。”看來把少爺當作朋友,小六九是暫時做不到了。
“那我問你,你要改什麼名兒,自個兒想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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