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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吧,再告訴外面的婆子,讓她去廚房重新拿一個食盒,把飯菜撤了,&rdo;又轉頭吩咐身旁的小丫頭,&ldo;你拎著食盒先走,在溫泉池的入口處等我們,我和三姑隨後就到。&rdo;
青楚和小丫頭答應著先後去了。
九卿起身,正好南屏進來。南屏先給九卿行禮,然後才道,&ldo;將軍讓奴婢過來問夫人吃完飯了嗎,若是吃完了,請夫人去溫泉池邊一趟。&rdo;
&ldo;可巧,我們正要過去。&rdo;三姑聽了笑道。
九卿慢慢地往外走,問跟在身後的南屏,&ldo;將軍說了什麼事沒有?&rdo;
南屏搖頭,猶豫了一下才道,&ldo;好像將軍要讓夫人幫著按摩肩膀。&rdo;語氣很不確定的樣子。
九卿&ldo;哦&rdo;了一聲,南屏想了想,又低聲道,&ldo;昨兒下晌將軍洗溫泉的時候,就曾問過奴婢,問夫人回來沒有。奴婢回答說沒回來,將軍就沒再說什麼,只說了聲沒事了,然後洗完了自己穿的衣裳……&rdo;她大膽地望向九卿,眼神裡帶著一點討好的意思,&ldo;將軍是隔著池邊的那圈壁障問奴婢們話的。&rdo;
隱隱的意思已經表達出來,方仲威不允許別人近身伺候,連說話都要她們迴避在屏障之外。
九卿瞭然地點頭,深深地看了南屏一眼,&ldo;嗯,我知道了,以後你們伺候將軍經心著點,我必然少不了你的好處。&rdo;語氣裡頗帶著激賞的意思,又道,&ldo;你先走一步,趕緊回去,別是將軍還有什麼吩咐。我和三姑馬上就到。&rdo;
南屏立刻領會了九卿的意思,笑著跟九卿表白道,&ldo;看夫人說的,奴婢的命都是夫人給的,為夫人效力那是奴婢的分內之事,奴婢怎會貪心夫人的回報?&rdo;說著福了福,飛快地走了。
溫泉池還有將軍的兩個貼身丫頭服侍著,別是她不在的這一會功夫,被哪個有心的人給鑽了空子。
看著她急三火四的背影,三姑不由笑著搖了搖頭,&ldo;小姐救下的這個丫頭,倒是救對人了。&rdo;話語裡帶著一點小小的感慨。
九卿抿嘴而笑,又想起了那日救下南屏的情景,還有江五和江十一狼狽為jian的那副嘴臉,她忍不住暗中挫了挫銀牙。
主僕兩個人走在去溫泉的後山小徑上,三姑扶著她一邊繞路上不時橫攔出來的山岩碎石,一邊問九卿,&ldo;小姐你剛才給我使眼色,難道是想要撮合……&rdo;她頓住話頭,猶疑地看著九卿,眼裡既有瞭然似的猜測,又含著一絲不確定。
九卿挽著她的臂彎一手拎著裙子,躲避那些徑側的枯糙粘在裙角上,一邊回答她,&ldo;三姑你說青楚和福祿有沒有可能……&rdo;
雖然有點答非所問,但是三姑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正是自己心裡的猜想。
她的眼裡立刻就迸現出幾點光環。一邊贊同地點頭,一邊用另一隻手覆在九卿挽著自己的手背上,黯然道,&ldo;好倒是好,可惜我只是後娘,沒法對福祿的婚事做主,不然……&rdo;她帶著一點小小的嘆息,&ldo;也不用小姐動這樣的心思。&rdo;
後面這句話是指九卿讓青楚去給肖家父子送菜蔬的事。
如果她是親娘,大可以一口應承下來,直接把青楚和肖福祿的親事一錘定音,也省的九卿這麼曲線地用青楚去試探肖家。
九卿聽了卻笑道,&ldo;成與不成,全看兩個人的緣分,又關三姑你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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