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第2/4 頁)

從此以後就不再來了不成？&rdo;語氣裡帶著大大的不滿。

青楚聽了卻認真道，&ldo;他就是這麼說的，說今天來跟小姐交帳，明天他就僱車回老家了，莊子上的事請小姐另請高明吧。&rdo;

九卿聽了不由大怒，惡奴欺主？他想得倒美！不把莊子上的帳交代清楚了，就想撒手走人，他倒是挺會做白日夢的。

轉念一想，又覺得王總管似乎不是這麼不知分寸的人，他縱是想辭職，憑他在總管位上打滾多年練就出來的圓滑，他斷不會說這些惹人惱怒的話，給主人留下致他罪過的把柄。

一邊想著，一邊又細細問青楚，王總管都跟她們說了些什麼，都是怎麼說的，什麼神情，什麼語氣。青楚一一回答。

說著話，已到了外廳。九卿提裙拾級而上，進到屋裡就看到王總管正一臉急色地在地中央走來走去，三姑遠遠地站在一邊，冷冷地看著他，並不答話。只有王總管一個人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圍著地當中的火盆團團轉。

九卿不輕不重地咳嗽一聲。

王總管聞聲驚喜的抬起頭來，見到九卿眼睛忽然一亮，邁開大步便搶上前來給九卿彎腰行禮，&ldo;小姐。&rdo;

九卿不緊不慢走到交椅跟前坐下，又伸手讓王總管，&ldo;請坐……&rdo;眼神不著痕跡在桌上放著的一個四方羊皮袋子上瞄了一眼，看起來他把經年的舊帳都帶過來了。

王總管卻不敢就坐，看著九卿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眼中盛著毫不掩飾的焦急。

&ldo;有什麼話，王總管但請說無妨……&rdo;九卿跟王總管直言道。

三姑上前由火架子上提了壺給九卿斟了一盅熱茶放到桌上，九卿便沖王總管立著的桌上空茶盅瞅了一眼，三姑皺了皺眉，才走到王總管面前給他續上了新茶。

王總管無奈地笑了笑，彷彿是解釋什麼，&ldo;小姐，奴才的老父在家鄉病重，今日裡來了信，說是……&rdo;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直接把話越了過去，&ldo;奴才必須得趕回去見老父最後一面……&rdo;意義已不言自明，他的老爹快不行了。

來的時候青楚已經把這層意思告訴九卿，九卿心裡有數，他之所以把那幾個字省略是因為正月裡的忌諱吧。

九卿輕輕點頭，王總管把那隻羊皮袋子推到了九卿面前，&ldo;小姐，這是奴才已經整理好的帳目，都是實數，一點虛假沒有，本來想著過了初六就來跟小姐對帳目的，沒想到家裡出了這種事，奴才也不好耽誤了小姐的正事，所以今日特意來向小姐請辭……&rdo;他說著抬眼真誠地看著九卿，&ldo;由於奴才家裡事急，還請小姐原諒則個。恐怕不能親自跟小姐對帳了，不過奴才已經做好了準備……&rdo;說到這裡他沉吟著從懷裡掏出一隻泛黃的軟羊皮紙，雙手託著送到九卿的面前，&ldo;奴才在京裡的家宅先暫時託小姐保管一下……&rdo;

九卿低眼看去，是一張房子的地契，上面蓋著鮮紅的官府大印。

他這是在拿房契作保？九卿撩了撩眼皮，心裡對他的話多信了幾分。

像他們這種靠著給主人做事賺錢的人，房子就是他們的身家性命，他如今把房契拿出來，也就等於是把自己的性命押給了自己。他這是在向自己變相的表明，即使帳目上有差，他將來也能回來承擔他該承擔的責任。

九卿接過房契，&ldo;好，我信你……&rdo;不是她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