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馳緒張開雙手和他擁抱,「邵叔,好久不見,我這個做小輩的出來旅遊,哪敢耽誤您的正事,回頭要被我姐知道,我得被她唸叨到過年才消停。」
邵叔笑著拍拍他的肩,目光柔和道:「你小時候中文說不利索,每次放假回國,你叔叔都把你放我這兒補習,咱們師徒一場,別人來不管,你來我必須招待。」
「邵叔,您這話跟侄子我說就行,可別被賀念聽了去,」馳緒熟稔地和他說著話,「這回沒先給您打招呼是我不對,我一會兒先自罰三杯。」
雖然年紀不大,但他常年在家族長輩的薰陶和培養下,說話張弛有度,儀態落落大方,不調戲路裴司的時候是個正經世家貴公子。
「我就等你小子這句話,」邵叔望向路裴司,目光帶著上位者視下的探究,「你身邊這位瞧著眼生,快別站著了,跟叔介紹介紹。」
背景板猝不及防被點名,路裴司身體倏然一緊,渾身肌肉繃得像條拉長的線,他回想起在月光廣場,遇見邵叔時馳緒正親密地攬著他的腰。
這段見不得光的關係確定還沒超過24小時,就被馳緒的長輩發現,路裴司的臉因為難堪有些發紅。
馳緒抬手攬著路裴司的肩膀,手掌隔著外套安慰性地上下摩挲,「這是我朋友,路裴司,喜歡拍照,在國際攝影大賽上獲過不少獎。我正好放暑假,和他約著一塊兒出來看看祖國大好河山,採採風找比賽素材。」
「邵叔您好,」馳緒的介紹詞給路裴司注入不少勇氣,「聽馳緒說要和家中長輩吃飯,我厚著臉皮過來蹭頓晚飯,您不介意吧。」
「小路風華正茂,年輕有為,認識你我高興還來不及,快別站著了,坐下我們邊吃邊聊。」
「謝謝邵叔。」
「你是小馳的朋友,那跟我就是一家人,我特意讓人準備了當地特色美食,今晚你倆都別跟邵叔客氣,要吃飽喝好。」
馳緒倒一杯酒,舉杯先喝了,「第一杯向邵叔賠罪,我下次一定第一時間向邵叔報導。」
邵叔哪能真罰賀瑾的親侄子三杯酒,趕緊勸道:「知道你懂事,不罰你酒了,快幫小路挑喜歡的菜吃。」
「來的時候他還說餓了呢,」飯桌上當著長輩的面,馳緒沒有避嫌的意思,替路裴司夾菜,「邵叔怕你不好意思動筷,派我來伺候你吃飯。」
路裴司臉都快笑僵了,桌底下的膝蓋抵著馳緒的膝蓋,警告他別亂說話。
平時人精一樣的馳緒,現在裝作不懂他的暗示,若無其事地和邵叔在飯桌上聊天。
吃到後面,路裴司裡面的衣服因為緊張出汗,濕透一半,他想出軌真不是人幹的事,別人還沒說什麼,自己就先心虛得不行。
「明天你和小路有什麼打算?」
行程是路裴司在制定,他沒有直接說出計劃,而是問:「我和馳緒都是從外邊兒來的,肯定不如邵叔瞭解當地,麻煩您推薦兩個景點。」
邵叔外調離京已滿兩年,對當地風土人情十分了解,「小馳說你喜歡拍照,可以去松贊林寺和納帕海看看,特別多年輕人去那邊拍藝術寫真。」
「邵叔推薦的地方肯定好玩兒,我倆明天一早就出發。」馳緒說。
這頓飯邊吃邊聊,持續到晚上十點才結束,助理在前面帶路,路裴司稍落於他身後。
馳緒緩下腳步故意和他拉出一段距離,跟邵叔攤牌說:「叔,我這戀愛剛談上,關係還沒穩定,您別跟我家裡人透風,我姐最愛瞎操心,要是被她知道,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天底下難得有你害怕的事,不容易啊。」
「邵叔,您看在師徒一場的份上,千萬幫我把這事兒瞞住了,」馳緒混不吝地,「哪天我姐要是來棒打鴛鴦,我就把帳掛您頭上,我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