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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上午墨君與魔界簽下和約,下午,便向整個仙界宣佈噩耗,銖衡的生靈石粉碎歸塵,銖衡身亡。
錯愕、嗔怒、悲愴、最後是崇敬。悲痛籠罩整個仙界,而身為師尊兼上司的墨君卻依舊神色淡淡,從他面上看不出震驚也沒有哀痛,他安撫眾仙,旋即再次投入善後工作。
半月,墨君身體不堪勞累,閉關。
白君與鳳儀代勞諸事。
一月之後,墨君出關,往後的五年,向來大事為重絕不鬆懈的墨君卻斷斷續續閉關十餘回,時間有長有短,最長的一次,他將自己關在後山的石洞裡沉沉默默一年。
相識一場,白若珩再明白不過。
「你這幅樣子還真叫我擔憂,阿墨,你究竟何時才能體會體會我這肝腸寸斷的焦急心思?幾千年了,你還是沒有領略到「情」字的一撇。也罷,你不願說,我便去問小御天,他可比你容易相處多了。」說完,白君便面帶遺憾要起身走人,好不容易沒被逮著算帳,他竟有些不習慣。
「白若珩。」
「嗯?」忽然被點名,白君止步,半轉身子微微笑側過眼,「怎麼,想通了?」
「煩。」墨君神色平靜望著前方,淡淡吐出一個字。白君聞字,氣的半死,雙眸一眯:「煩死你,活該!」說完便大邁步要離開臭脾氣長蟲的破殿,可仙人走到一半,主殿恢宏氣派的大門哐當巨響板身重顫的合上。
「留下。」
白若珩揚眉,又折回身子踱回墨君身前,居高臨下望著那挺得板直的身軀,素擺一揚,坦坦蕩蕩坐下:「魔界之事,吾知曉泰半,吾亦明白你堅持下界的緣由。吾,說一句私話,吾亦希望是他。」
「正是他。」墨君淡淡說著,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白若珩微微張口,面露驚異,銀色眼眸盯緊眼前正正經經的墨君,心裡下意識覺得他估計是瘋了。四百多年過去,銖衡的光輝都快要被後浪沖刷下去,眾生津津樂道的不再是銖衡,只有在他被提及時才會引起那麼些戰慄以及深深惋惜。
「你見著了?」白君追問。
「嗯。」墨君微微點頭,然後款聲從容應解,「他,還在。」
白若珩蹙眉,面帶警戒:「吾怎麼覺得這更像一個陰謀?他若真的存活,那碎裂的生靈石怎麼解釋?那真的是銖衡?不是騙局?」
墨君道:「銖衡。」
白若珩啞了許久,直到那雙淺金蛇眸不容置疑的望過來他才大夢初醒一般不可思議的扯唇笑了笑:「你接下來不會是要告訴我,在魔界為所欲為濫殺無辜擾亂兩界和平的就是銖衡吧?」
「是。」墨君言簡意賅的回答一字,白若珩驚魂未定之時,又聽他慢悠悠回,「也不是。」
「……」玉羽微蹙,白若珩面有一絲急躁,他向來是個悠閒淡定的好領導,但是遇上這樣的事此刻還真有些暴躁,尤其是某人說話簡直能把人急得想把他舌頭揪出來好好教教它怎麼能在口腔快速彈動以便說話迅疾。墨君看起來好像一點在意也無,白若珩嘆息,也罷,反正銖衡的事就沒有見這條冷酷的蛇怎麼上心過,銖衡死了他也沒有一絲哀色,反而迅迅速速張羅找尋新一屆玉照官的事,可惜,當時正值界喪,雖是墨君殿號召,卻沒有幾人前來,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後來玉照官也沒有再次選拔,便一直空缺著,見狀,墨君便再開一職,代替原來玉照官的權位。
雖然銖衡還活著的訊息是從墨君口中親口說出,可是銖衡捐軀的噩耗也是墨君當年親口說出。與當年一樣,白若珩覺得不可相信,他寧願銖衡戰死的訊息是真的,這樣他還能保持聖潔的名譽流傳百世。
「已過去四百年,若有心人造假,也能偽裝出一個活蹦亂跳的銖衡。期間銖衡該匿藏在什麼地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