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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屍雨
三個人都不敢動,可是有人卻要動了。面具女人輕輕地哼了一聲,呆立的人扣頓時重新活泛起來,他迅捷地繞開竹籤陣,往前走動了幾步便停住了。隨即手中匕首一顛,將匕首前後翻身,以三指捏住匕首刃。這是標準的飛刀手法。
關五郎站著不敢動,伸出的左手搭在門上也不敢動,只有提刀的右手可以動作。但是動的速度不敢快也不敢用力,他怕帶動身體其他部位而彈帶了弦子。所以當匕首飛過來的時候,他只能用朴刀的刀頭部分護住自己的頭部和脖頸部分。匕首重重地落在五郎筋肉結實的臂膀上,發出&ldo;噗&rdo;的一聲悶響。可能是五郎天生反應較慢,他對疼痛的忍受能力也很強。匕首的尖兒都釘咬住他的骨頭了,他卻一動都沒動。
人扣舉起了第二把匕首,他的目標還是五郎,這次匕首是往下三路去的。
匕首飛到一半的時候,魯天柳也動了,她往人坎那邊緊趕兩步,同時撒出了自己的飛絮帕,飛絮帕的小鋼球撞在匕首上,匕首的方向偏了,直落在鵝卵石鋪成的地面上。匕首飛出的力道很大,在地面上一彈後,撞在那扇黑色圓門上,發出&ldo;當&rdo;的一聲響,如同鐘鳴。原來這黑門也是金屬的。
一根飛絮帕撞偏了匕首,另一根飛絮帕纏上了人扣的手腕。&ldo;闢塵&rdo;一工中&ldo;鏈臂&rdo;的手法要在人扣的手腕上打個精巧難解的結是很容易的事情。
人扣的反應是很快的,魯天柳的身形一動,他就開始往後退步,等飛絮帕的鏈條一纏上手腕,他抖臂繞腕想脫出纏繞,可還是慢了,結扣已經打下。他的另一隻手趕忙上去解那鏈子結,可是摸了幾下卻無從下手。魯家人打的結怎麼可能這般容易就解脫出來。
讓那人扣最為駭異的是,就在他試圖解開鏈子結的時候,魯天柳手中鏈子一抖晃,竟將他的另一隻手也一起給扣住了。
魯天柳手中鏈條甩得是精巧無比的,發力卻是突兀迅猛的。鏈條剛扣上就突然帶勁,往回猛地一拉,那正駭異著的人扣竟然被這個身小力薄的女孩子拉過來好幾步。
那人扣絕不是力量不如魯天柳,而是那眨眼的時間裡,他疑惑了,走神了。這是因為他竟然沒能脫開腕上的鏈條結,另一隻手去解不但無從下手反而同樣被扣。同時,他也因為另一件事糾結著。最早發現絕斷坎的魯天柳怎麼就敢動了,剛剛她不是還在說他們都可能已經踏到弦子,誰都不能動的嗎?難道那是說給自己聽的,在給自己放誘餌?
其實,魯天柳之所以敢動,是那人扣給了她提示,兩次飛刀,目標都是關五郎。而且從飛刀的飛出途徑來看,都不是奔要害去的,這種做法的目的應該是逼著五郎動。
也就是說,只要五郎動了,坎面就會動作。既然五郎不能動,那麼就讓她魯天柳來動。
&ldo;五哥,儂格腳下勿動,把伊個門推推看。&rdo;魯天柳好不容易緩口氣,快速說出一句。剛才她將人坎拉過來幾步後,人坎意識過來,馬上踩穩腳步,兩人一時成了相持狀態。
魯天柳的膽子很大,竟然讓五郎推那門?其實敢這樣做,也是那個人扣給的提示。她鏈拉人扣,人扣完全可以順勢撲擊,可是對手卻沒有,看來是這裡坎面的殺傷力極其大,讓他不敢再繼續往前。而剛才人扣將匕首飛出,在撞擊那扇門以後,並沒有下意識的側臉抬臂動作,這正說明弦子不在門上,而且匕首的撞擊告知魯天柳那是一扇金屬門,沉重的金屬門作為釦子的話最多是砸拍之類的路數,這樣平常的設計不會出現在這座擁有坎子行頂尖技藝的院子裡。況且魯天柳聞到的是火藥味,火藥的威力雖然大,但佈置的人如果用它來推動寬大沉重的金屬門做殺招,攻擊面又窄,速度又慢,還不如直接使用炸藥殺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