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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用紗布包住線粉,在圈裡每隔五步打一個梅花斑紋格。待九個晝夜之後,再用叉鏡、蠟線定基點,用帶尺分基距。
明末《南遊趣錄》(註:這是一部小冊子,記載的是現在四川、廣西、雲南一帶當時的風土人情、地貌特產。關於這本書的作者,說法很多,有說是徐霞客,有說是陸晨涯,還有說是當地的川郡安撫使裴雪楓。)有云:&ldo;巴蜀之山地陰潮多毒,蟲蟻肆生,每旬須布嗆粉卻之。&rdo;
古籍殘卷《異開物》(註:一部收錄了古今天下奇異物件的書籍,不知出自哪朝哪人之手。清中期京林印書廠整理重印白話版,改名為《奇異物成錄》,而其中所錄多少為實,無法佐證。)也有記載:&ldo;有南山匠取辣、麻、火、迷、腐調治為末,稱嗆粉。鋪屋驅毒邪。&rdo;
嗆粉,是用廣西倒椒粉、無舌草粉、福建硝石粉、雲南曼陀羅花粉、山西老醋粉調製而成。廣西倒椒奇辣無比,無舌草一舔麻如無舌,硝石也就是火藥,曼陀羅花是蒙汗藥的主要成分,醋粉不止是奇酸,而且有輕微的腐蝕性。用這些刺激性極大的東西調製的嗆粉在地上布圍並打斑紋格,這方圓以內,地下五尺,地上一丈,所有蟲蟻蛇鼠雀會全部逃離。這樣既可使好風水的宅地潔淨無異,又可以不傷生靈,為後代子孫積德。
嗆粉在封閉的旋道里飛揚瀰漫,那迴圈不停的勁風將它帶到這洞道里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孔眼,也帶到那個與旋道相接並向旋道里鼓風的封閉密室,一個過風卻無聲的地方。
這下子,受到煎熬的不只有魯盛義一個人了,躲在密室裡的人此時並不比魯盛義好受。那五粉合成的玩意兒可以讓地下五尺的活物全都逃走,更何況是大活人。
旋道里的風還在強勁地吹著,而且變得越來越強勁,但這強勁的風不再迴旋不停,封閉的坎面兒開了缺,就如同攔洪的堤壩決了口。強勁的風挾帶著嗆粉,更挾帶了那些讓人丟失魂魄的鬼嚎聲,從這口子裡沖洩而出。
漸漸地,假山洞裡各種奇怪音響變作了一個單音,那是勁風衝過口子的聲音,那聲音如同是在撕扯帛布,隨著口子越撕越大,聲音邊越來越輕。
魯盛義趴在地上,一時之間恢復不過來。他的手腳仍然沒有一點力氣,耳朵仍然轟響如雷,腦子仍舊混亂如粥。
可他知道這是個機會,他必須站起來,也必須走出去洞去,不能等對家恢復過來,重新撒開釦子。
站起來並不是難事,像魯盛義這樣流了一輩子血汗的硬漢子就算死都可以站著不倒,可是要走出去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洞道里依舊漆黑如墨,洞道口也封閉未啟,如果剛才那陣風沒停,倒是可以循著風找到與旋道相連的密室,密封通道中的氣流走向在坎缺那裡是有變化的,可以順著找到缺兒,但這細微的變化卻不是他可以感知的。
魯盛義定了一下神,他用袖口擦擦額頭的汗水,才發現手中抓著一樣東西。那是他掙扎著站起時,在地上胡亂抓住的,他竟然一直毫無感覺地抓在手中沒有丟掉。魯盛義的雙目開始放光了,這東西給了他脫出坎面、重歸生天的希望。
魯恩面對只剩兩個&ldo;吳舞伕&rdo;的坎面兒,情形卻更危險了:他的右手無法動彈,雙腳又陷在濕泥裡一時拔不出來,可前後的夾擊他又必須躲讓。一個無刀的刀客,一個無法移步的目標,一個被坎面扣住的破瓜,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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