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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心打製,達到以刀設巧的目的,從而來彌補他技擊招式上的缺陷。有誰會想到五郎這樣一副粗笨老實樣會在拼殺中突然使出陰招,所以只有對手想不到的,才是最有效的。
關五郎看得出刀刃部分太寬,伸不出去,所以他彎下腰,將刀杆尾部伸出了網外。機括開啟,尾部一尺多長的一段鐵棍變作了鐵鏈連線。五郎憑藉著身子的扭動,將鐵棍旋轉起來。棍形剛剛施展開,鳳嘴飛矛就如同雨點一般射來。
飛矛被擊打後飛濺開來,和旁邊齊整整射下來的鳳嘴飛矛攪作一團。只見飛矛、碎木、磚屑漫天飛舞。棍圈還是太小了些,兩支飛矛偷了個空劃破了他的臀部。
鳳嘴飛矛落盡了,飛矛散落了整個廳堂。一般這樣密集的殺招釦子都是淨扣兒(註:一個種類,一次全部發射完),不會用濁扣兒(註:多種類多層次,分階段發射)。因為在這釦子之下,要麼你是高人一早兒就解釦松弦收不住你,但凡你落在釦子之中,就很難有生還的機會。對家的險惡程度是魯家這些半身江湖半身工的人很難琢磨的。
關五郎沒感覺到疼痛,而是一種麻癢的感覺。他斜眼看了一下腳邊的幾支鳳嘴飛矛,亮閃閃的矛頭上有些藍瓦瓦的,那是泡過毒的。目前他只有兩條路好走:要麼平心靜氣放緩血流氣息,等別人來救援;要麼想辦法迅速掙脫裹在身上的&ldo;韌藤馬鬃網&rdo;,去找人解毒。
正在五郎躊躇間,一個聲音讓他很快作出了決定。那是魯天柳的尖叫聲,這聲音對於五郎來說就是赴死的命令。
他沒有將刀杆尾部收起,因為這樣可以讓朴刀變得短一點,以便能在網裡調整過來。他先往前踏了兩腳掌,將搭掛在身前的網繩死死踩住,然後才將身體往上盡力抬起。這樣五郎的雙腳與頭頂成了兩個支撐點,將馬鬃網上下繃緊。
&ldo;韌藤馬鬃網&rdo;韌性十足,像五郎這樣用頭和腳將它撐繃開來需要非常強勁的腰力。五郎從小就在河上搖船背纖,到魯家後他做的是斷木扛柱,這也使得天生神力的他更鍛鍊出一副駭人的好腰力。
&ldo;嘿!&rdo;關五郎一個發聲用力,&ldo;韌藤馬鬃網&rdo;被關五郎強勁的腰力繃扯得直直的,如同是琴絃在&ldo;嗡嗡&rdo;作響。韌藤和馬鬃編纏的網繩竟然被拉長了半尺。
五郎將刀頭橫塞到馬鬃網的網眼裡,刀杆擱在肩膀上,然後再次吐氣發聲,將腰背力量施展到極限,與此同時,他右臂在刀杆上用力一個橫砸……
&ldo;韌藤馬鬃網&rdo;的確很結實。但不管多結實的繩索,在被拉長到極致後,就會變得很脆弱。從小就背縴繩拴繩纜繫船的關五郎對於這些是非常清楚的。
釦子終於損了,&ldo;韌藤馬鬃網&rdo;破了一個不是太大的口子,五郎一陣刀割手拉,好歹是鑽出了困境。
剛鑽出閘道器五郎就感到一陣暈眩,是毒氣運轉了。他將朴刀收回原狀,撐住地面,稍稍定了一下神,便邁步朝牆壁那邊的立柱走去,將耳朵貼在柱子,眯著眼仔細地聽。
這是&ldo;立柱&rdo;工法中的一種,叫&ldo;聽隙&rdo;。造房子的時候,立起的柱子與梁椽、地基石座間的契合,連線柱與柱的跨梁與柱子的契合,這其中有好多是眼睛看不到的,所以為了辨別這些部分契合的好壞,就必須用耳朵聽,這就是&ldo;聽隙&rdo;的工法。這工法就是在一處柱、梁敲擊,在另一處貼壁傾聽,然後根據聽到的聲音,再根據木材的材質以及結構,來判斷這中間是否存在瑕疵。一般的匠人只能跨一個點聽,最多兩個,而高手可以跨聽多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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