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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褂,鼻樑上架著金絲邊眼鏡,左眼眼皮到臉頰有一條長好但凹陷的疤,因著鏡片反光,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如果祁譽驕不說話,乍一看會覺得這人成熟持重、深沉圓熟。
但祁譽驕一開口就破功了:“幹什麼壞事呢,這麼久才開門?怎麼著我也算你表哥吧,這麼沒禮貌。”一股子痞氣。
祁譽驕挑眉看向陸鳴,陸鳴沒回答,耳根子有些泛紅,側頸那枚新鮮泛紅的咬痕很惹眼。
祁譽驕多瞥了幾眼,陸鳴大抵察覺到,攏了攏領口,這反應倒讓他感覺有些新奇。
跟著陸鳴進門,祁譽驕把沉重的醫療箱往地上一放,推了推眼鏡,看向室內。
預想中的血腥畫面並未出現,只有床上一團隆起的被子有些異常。
他詢問坐在床上試圖把被子剝開的陸鳴:“怎麼了?”
“就是昨晚淋了雨有些發燒,你給看看,掛個水吧。”陸鳴邊跟被子作鬥爭邊跟他說。
祁譽驕不可置信地反問:“只是淋雨發燒?!”
“嗯,不然你以為。”
“……操。”合著自己這麼多東西白/帶了。
陸鳴電話里語氣著急又說得模稜兩可,什麼‘發燒了’、‘不方便去醫院’、‘你東西帶齊全’一堆讓人誤會的話。
他實習請了假,連處理木倉傷的手術刀和麻藥都帶來了……
結果只是感冒發燒這種小病。
“發燒你語氣這麼著急幹什麼?還叫我專門跑一趟,害得我急急忙忙趕過來,誰有這待遇?難不成是咱們陸少爺的小女朋友?”
話雖如此,祁譽驕作為醫生的職業操守還是很線上,罵罵咧咧的同時在醫療箱裡拿出水銀體溫計,甩了甩遞給陸鳴。
“給她量下體溫。”
祁譽驕餘光瞥見被子邊緣露出來的幾縷黑色長髮,下意識覺得被子裡是個女人,也就沒多看,低頭準備輸液的針管。
他聽見堂堂陸家大少爺低聲細語哄人,聲音很小,大抵是以為他聽不見吧。
不一會兒又聽見被子裡面迷迷糊糊一聲‘好冰’,應該是說體溫計冰,然後陸鳴就把體溫計拿回來在手裡握暖了再塞被子。
嘖嘖嘖,祁譽驕搖頭,真沒想到一向冷漠自持的陸鳴也有被拿捏這天。
輕哼了聲,他看看腕錶,三分半一到,“可以取下來了,你看看多少度。”
“……392。”
“燒多久了,溫度這麼高?”
陸鳴看了眼遲堯抓著他衣角的手,眼簾顫了顫,腦海閃過昨晚很多畫面,輕輕道:“可能昨晚發燒的。”
“我靠?”祁譽驕瞪著陸鳴,“那你不早送醫院。”
“……我當時沒留意。”遲堯說他頭暈的時候自己就該注意的,如果當時讓遲堯進房間就好了……陸鳴不禁後悔。
“算了,趕緊掛水吧。”
被子裡伸出的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圓潤,微微泛著粉色。
將紮帶綁在手腕,祁譽驕輕拍對方手背,皮下青白血管很快顯現——
對實習護士來說很友好的一雙手,雖然祁譽驕不是實習護士,但對著雙手也是很滿意的,針尖精準刺入,沒有回血沒有鼓包。
他無意間抬眼看向縮在被子裡的人,黑髮散亂,半眯的桃花眼像是含笑,眼熟至極的一張臉!
祁譽驕瞳孔猛然緊縮。
空氣似乎在這瞬間凝固,周遭安靜得不像話,祁譽驕瞪大的乾澀的眼睛緩慢眨了眨,反覆確認,終於不得不相信這樣一個事實。
“這……遲堯?!”
作者有話說:
祁譽驕:我靠!我吃到什麼不得了的大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