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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眠看向桌上擺著的照片,她和尤小夢穿著黑白天使的s服擺著好笑的動作,小夢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
晝眠的唇角忍不住彎了彎,可是連貫的記憶裡,拍攝這張照片的一個月之後,她就會從十八樓跳下去,晝眠去太平間看她的時候,她那張美麗的臉已經不成樣子。
腿也是歪七扭八的。
醫護人員說,他們掰不回去。獒
尤小夢最要漂亮,長腿是她的標誌,總是驕傲地穿著短裙讓別人投來羨慕的目光。
可是死的時候,她的腿卻壞了。
小夢沒有父母,是個,晝眠又沒有處理的經驗,連忙跑到火葬場去問,求對方派了一輛車過來接小夢。
殯儀館處理死者儀容的工作人員弄了好久,才把她的腿勉強弄直,給她穿上一條長裙遮掩了她的傷口。
晝眠看著她穿上長裙,無聲的淚一滴滴從臉頰滑落。
那個時候,她們兩個都只有幾萬粉絲,哪有晝眠今天這樣,一揮手一抬足都有無數人點讚評價。
尤小夢這輩子熱度最高的時候,就是被蕩婦羞辱的時候。獒
晝眠的手指輕輕撫摸過照片。
她已經不是那時的她了,她會讓真相大白的新聞比那時站得更高,蓋過所有謾罵。
時妄沒有等到晝眠的回覆,再看見她時,她正在學校的百年老樹那裡掛許願牌。
其實很少人會來這邊掛,南城的校友群倒是一直很熱衷於在這邊許願。
因為在南城那邊有一個非遺5a的景點叫睡美人山,大家很喜歡爬到山頂向大樹許願,形成了習慣。
每年的高三臨考前,學校甚至組織學生們去許願。
以至於南城人在國大發現這棵老樹的時候特別激動,連時妄也有所耳聞,屬於是學校默許的傳統。獒
但是沒想到,今天會碰上晝眠。
風將樹上的許願牌吹得互相碰撞,伴著簌簌葉響。
時妄的步子停下,看著不遠處穿著短裙的晝眠,她濃密的墨發綁成一條粗粗的斜辮,莫名的,時妄陡然想起南城的一個人。
他認識一個晝眠,也喜歡這麼綁辮子,頭髮也多得可以綁成很粗的一根。
晝眠不知道有人在看自己,掛好許願牌就走了。
時妄看著她離開,無端有股熟悉感湧上來,以至於他站在那裡好一會兒都沒有動彈。
回過神來,他才拔步走向劇場。獒
但時妄剛坐下,辜清許也來了。
因為工作的原因,辜清許來話劇社的頻率不高,只有搭檔或晝眠給他發訊息他才會來。
辜清許一到,時妄旁邊的晝眠立刻抬起頭。
辜清許也毫不偏移地也向她走來,停在她面前,含笑道:「之前說一起排一齣劇目,今天要試試嗎?」
晝眠懶懶道:「可以啊。」
辜清許注意到時妄坐在旁邊,溫和地笑笑:「晝眠先和我約好了,抱歉,今天暫時不能和你搭檔了。」
時妄面無表情,淡淡道:「恐怕不行,維納斯還有一個月公演,時間緊迫。」獒
晝眠卻合起資料夾起身,看都沒有看時妄一眼:「沒關係,維納斯我已經熟悉了。」
「晝眠。」時妄叫住她:「新加的那幾場對手戲我們只排了兩遍。」
晝眠微微回頭看他一眼,時妄清沉的柳葉眸定定看著她。
但晝眠只是敷衍地笑了笑:「抱歉啊。」
她直接走了。
不知道辜清許和她說了什麼,一貫清冷的晝眠露出淺笑,兩個人在劇場的另一頭說說笑笑地捧讀劇本,旁若無人。
時妄抬頭看不下去,低頭看劇本也看不進去。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