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巔更高的東西。
“嘶啦——哐當——”一道鋥亮的閃電直劈在高指長空的朴刀上,“五雷轟頂,我靠——”罐子只來得叫了一聲,就在一串“噼裡啪啦”連續的炸響聲中被轟成一段黑炭。他忘記了現在正是烏雲密佈,他忘記了現在他正站在山頂,他忘記了人倒黴了會被雷劈,他忘記了……沒了,他現在已經橫屍了,啥意識都沒了。
閬州客棧一戰之後,罐子知道再在閬州城裡待下去肯定只有死路一條,惟有收拾東西準備跑路。誰知道東西剛收拾了一半,兵部的命令就到了。
神州歷三月十七,西秦五萬大軍在大將軍荊翦的率領下突襲了蜀秦邊境重鎮摩雲關,蜀國守軍雖拼死抵抗,但因實力懸殊,最後寡不敵眾,全軍覆沒,守將費舍陣前自刎謝罪。秦軍奪取摩雲關,之後毫不停留,揮師南下,一路攻營奪寨,直逼入蜀要地橫斷秦嶺。面對來勢洶洶的虎狼之師,蜀國一邊利用地理優勢牽制阻擋秦軍的行進速度,一邊從國內各地調集援軍增援秦嶺一線。
閬州的唯一屏障就是秦嶺,一旦秦嶺失守,就將獨自面對秦國的五萬大軍的強攻。增援秦嶺閬州勢在必行,基於此,蜀國望帝果斷下令,閬州節度使皇甫嵩統領蜀軍鐵衛五千火速增援秦嶺一線,不求抵擋住秦國五萬大軍,旨在騷擾秦軍,使其疲於應付。同時從劍閣、帛竹各調精兵鐵衛一萬前往橫斷秦嶺仙霞關迎擊秦軍主力,以保不失。
罐子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接到命令的。本來以他巡街小兵的身份,是完全不可能隨軍出征的,但用後腦袋瓜想也知道,這是有人在針對他。無極磁晶的事情肯定穿幫了,這洩露軍事機密罪名可不輕。皇甫嵩,明著不好羅織罪名處置我,就給老子來陰的,這招借刀殺人玩的漂亮,誰都知道這五千人去拖延秦軍還不夠給人家塞牙縫的呢!但現在全城戒嚴,跑是跑不掉了,還不如等大軍開拔之後,找個機會尿遁,到那時還不天大地大任我逃之夭夭。
不得不說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一切似乎都在跟罐子作對一樣。想象中以往鬆散的行軍方式並沒有出現,這回的行軍速度非常快,五千鐵衛皆是輕兵簡從。為了防止隊伍里人心惶惶,甚至每隔百丈就設定一隊大刀執法,這些傢伙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一個個手持潑風大刀,騎著高頭大馬在隊伍左右來回穿梭著。就這陣勢,恐怕連只蒼蠅也別想離開他們的視線,更別說尿遁了。罐子剛跟小隊長報告說要去撒個尿,就被小隊長一句“不想被執法隊的大刀砍死就給老子憋著”給打發回來了。娘那個西匹的,故意整我的吧,不會真的要上戰場找機會吧,真後悔當初沒他媽把你射死,讓你今天如此玩我。
戰場不同於平日裡混混打架,顧忌犯法還留個手兒。上了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每個人都變成了野獸,不用思考,沒有情感。想要生存,只有一種方式,那就是不停地砍殺,什麼招式要命往別人身上招呼什麼,那別人的命換自己的命,或許下一刻自己就成了別人的刀下亡魂。血色,是戰場上唯一的顏色,冰冷而醒目。每個人都為了能活下去,能多呼吸一口氣,麻木地揮動手裡的兵器,摧毀眼前所有的目標。所以戰場,只有殺戮,只有死亡,只有深淵,只有毀滅,只有絕望。人性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一切的正義與邪惡,在戰爭面前沒有任何意義,存在時一種權利,想要擁有這種權利,你就得剝奪別人的權利據為己有,這就是戰場的守則。
一路急行軍到橫斷秦嶺,愣是沒讓罐子找到機會開溜,皇甫嵩肯定防著這傢伙玩花樣的,不然斷不會做得如此滴水不漏,罐子心裡不知道把皇甫嵩跟他祖宗十八代詛咒了多少次。到達指定戰略地段之後,皇甫嵩果然沒讓罐子失望,剛把營地紮好,罐子就作為斥候被派出去刺探敵情,罐子在狠狠地祈禱皇甫嵩被秦軍逮著輪菊花的同時不情不願地跟幾個同樣倒黴的傢伙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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