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橄欖球隊(第1/2 頁)
聚餐結束後。
雲欲晚在哪裡都找不到溫仰之。
直到發現他在花園的亭子裡站著。
夜色寂寥,花園的夜燈色調偏冷,像一層薄雪覆蓋在他身上,宛若一座神只,連絲綢襯衣光滑的褶皺都有油畫般的優雅,更遑論他出眾的外表。
雲欲晚興沖沖的,要不是腳傷限制,恐怕要蹦蹦跳跳跑到他面前。
然而她就算有傷,也毫無阻礙地突破了溫仰之的邊界,走到他面前,幾乎要貼著他,仰頭軟聲:“哥哥,你剛剛好帥啊。”
溫仰之微微垂眸看了她一眼,又移開視線,懶得理她。
他指間的煙在空中冉起嫋嫋細線。
雲欲晚湊近他,做作地裝可憐,賣力勾引:“哥哥,我腳好疼,可不可以再抱我上去?”
她眼眸水盈盈的,柔弱又無依,像帶著小鉤子。
他終於理她了,視線淡薄地下移到她腳腕上:
“如果腿斷了可以。”
雲欲晚小小哼了一聲,她低頭,長髮在她無意間摩挲過他胸口,咕噥道:
“可不可以不抽菸,你有很多煩心事嗎?”
絲滑微癢的觸感從溫仰之胸膛上流淌過,他的聲音冷沉:
“你在面前,已經夠我煩了。”
稍長的一段菸灰落地,亭外蓑衣楓微晃,葉影與燈影纏綿扶疏,他的視線是捉摸不透的一片墨霧。
然而聽了這種話本該難過的雲欲晚,卻反而自信地揚起下巴,小鹿眼得意又狡黠:
“煩喜歡我又得不到我?”
溫仰之掐著煙的手微微收緊。
他沒說話,只是盯著她。
像是她說錯話,不多理她,卻要讓她意識到自己說錯話。
雲欲晚卻好像不懂他的暗含義,還得寸進尺,又湊他近了一點,清如泉溪的聲音向上揚:
“哥哥,你是不是很喜歡我?”
溫仰之的聲音平靜:“差不多就可以了。”
她不解地反問:“可以什麼?”
他彈了彈菸灰,泛白燈光落在他細長指背上,像一柄玉簫,寒冷疏離:“我不是外面那些可以陪你玩的男人。”
她抬起下巴,理直氣壯:“對啊,你是可以在家裡陪我玩的男人。”
本來就很煩躁的溫仰之:“……”
他皺著眉頭。
還沒再開口,她就抻著脖子看他,乖張地要這要那:“哥哥,我現在還可以去靜樓玩嗎?”
溫園有四棟別墅,除卻常住的和娛樂、待客的,還有一棟靜樓。
是專門給溫仰之修的,只住了溫仰之。
除了他睡覺的房間外,還有他的書房、影音室、檯球室、健身房,他特別親密的朋友來也會去靜樓。
總之是隻屬於溫仰之的個人領域,一般沒有特意提,除了特定時間打掃衛生,傭人和家裡人都不會往靜樓去。
她這麼大人了,說話卻幼稚。
他有點不耐煩:“玩什麼?”
她很想說“玩你呀。”
但還是覺得溫仰之說不定臉皮薄,否則怎麼這麼久不承認對她的感情。
她聲音軟軟的,賣乖道:“我想進你的書房。”
溫仰之乾脆利落:“不可以。“
雲欲晚的嘴角垮了下來,嘟嘟囔囔:“為什麼不可以,一定要我像以前一樣哭了才給機會我進嗎?”
晚風吹拂花園裡的群花,露冷夜深,他亦一身薄寒:
“今時不同往日。”
她理所應當地感到委屈,拽著他的衣袖晃了晃:“有什麼不同的,以前我還是你抱過去的,現在我可以自己走過去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