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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有所瞭解的,這個男人對圍棋的態度是嚴謹的,是有君子風度的,的確不是會幹出這種事情的人。
濱崎直樹笑了,輕輕地彎下腰:“陳老先生誤會了,我不是在質疑事情的本身,而是想知道您對事情的看法。”
陳守仁繼續道:“哦,那恐怕要讓您失望了,對於這手棋是何人所為,我也難以揣度。不過,雖然擁有此等棋力的人本就極少,但是今天杜府擺壽宴,來客太多,很多貴賓都帶了家人或是想要介紹到這種場合的摯友出席,恐怕杜老先生也不能全部認得所有賓客,自然無法判斷。”
濱崎直樹和杜橫秋都點了點頭,杜橫秋問陳守仁:“陳老先生,我和直樹先生都信任你的人品,所以讓你做這盤棋的公證人,此時你看這局棋應該怎麼算?”
陳守仁有些犯難了,之前被推薦當了公證人,因為棋局的規則大家都懂,就算沒有自己,兩個人也能定出輸贏勝敗,以這兩個人的心胸和氣度,肯定不會因為一局棋而爭執不下。而此時發生這種變故,自己作為公證人,自然要提出解決辦法,而且要公正、中立。
陳守仁道:“目前,此局有高人落子,想必影響了二位的原本戰略,所以,我建議此局不算。”
周圍的人都沉默了。
的確,這樣的一局棋,確實不能算數了。首先,所有人都知道,之前杜橫秋已經被逼入絕境,苦思冥想許久,未曾落子,他是落在絕對的下風。而出去接回了兒子,卻有神秘人物幫他下子,扭轉了局勢,這對濱崎直樹確實不公平;而濱崎直樹方面,自己的戰略被不知來歷的陌生人打亂,恐怕難以以平常心完成這一局,也是極大的打擊。
此消彼長,現在這局棋可謂乾坤顛倒,形勢逆轉,自然不能算數了。可是如果不算數的話,兩個人的約定怎麼辦?結姻的事情怎麼辦?難道重新開一局?
果然,陳守仁沉吟半晌:“為今之計,恐怕只有重開新局,再決勝負了。”
“哈哈哈……。”陳守仁的話音未落,濱崎直樹就大笑起來:“陳先生,這樣一來,我之前的苦心經營,可就都付之東流了啊。我本來已經遙遙領先,這個恐怕大家都認同吧?”
周圍的人都不說話,因為他們都知道,之前確實是日本人濱崎直樹佔壓倒性優勢,此時說公道話,難免就對不住杜橫秋,可是不說公道話,顯得一群中國人沒有風度地欺負一個外來客人,所以大家都沉吟不語。
“我只是出去陪同接了杜浩先生一趟,回來之後形勢便已逆轉,一切都要重頭再來,對我來說,豈不有失公允?”
大家想想,也是,人家只不過出去接個客人,回來就變了情況,優勢全無,這怎麼說也不好聽,怎麼感覺怎麼想中國人在欺負外來客人。
“而且,我自知棋力遠不如橫秋先生,所以潛心一年,只研究橫秋先生的佈局和攻殺,才想出這個戰術,此時戰術雖然奏效,但對於橫秋先生這樣偉大的棋手,恐怕只有第一次才有效,讓我第二次再拿出這個戰術,他必定有了準備和應對的經驗,恐怕我就不會那麼輕易地佔據優勢了。”
一席話,即有理,又有禮。說自己棋力不如杜橫秋,是自謙的說法,其實他和杜橫秋的差距極其微小。說杜橫秋是偉大的棋手,是在讚譽,也是一種捧殺策略,你都“偉大的棋手”了,總不至於佔我便宜吧?最後說出了實際情況,對弈就像戰爭一樣,你突然來一次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能夠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地直搗黃龍,但是第一次沒成,已經暴露了意圖,還妄想再來一次,傻子才給你機會呢!
所以,此時延續舊局對濱崎直樹來說不公平,但是開新局對濱崎直樹來說同樣不公平,事情不好解決了。
杜橫秋也犯了難。但是他又怎麼判斷的出是誰幹的這種事情呢?此時他即找不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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