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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中咀嚼了幾下嚥了下去,才道:“賈府的飯菜自然是不差的,只是我要立規矩,哪裡能夠像在家裡這般吃的這麼暢快恣意。金秋十月蟹美膏肥,正是吃螃蟹的好時候,府裡已經吃過兩次螃蟹宴了,可是等我伺候完老太太還有太太,就算給我留著,東西也都涼了,味道早就不是原來的味道了,哪裡還能好生吃?何況我還是新媳婦,就算喜歡也不能恣意,免得讓人笑話我貪嘴。”
這頓飯,李紈是吃的心滿意足。飯畢,李紈正和母親閒話,李守中從外面進來,李紈給父親見過禮,李守中擺擺手,示意她起來,在上首坐下。捻鬚沉默良久才道:“賈珠要參加明年的春闈這事你知道嗎?”
李紈看見父親進來沉著臉,半晌不說話,以為出了什麼師,正要出言詢問,見父親發問,忙道:“這事我知道。怎麼了,父親,可是有什麼不妥?”
“倒也沒什麼不妥。”李守中猶豫了一下,道:“秋闈的時候雖然中了舉,是好事。可是名次低了些,我剛才在外面也考校了一番女婿的學問,到底還是有些不紮實。春闈的希望不大,按照我的意思,女婿這科還是不參加的好。”
雖然李守中的話已經比較委婉了,可是李紈還是聽出了他話中的真正意思,春闈得中的希望小。想來李守中把這話也和賈珠說了,勸他在用功三年,下一科再考,但是被拒絕了。生怕父親覺得賈珠好高騖遠,李紈忙笑道:“我家相公也不是想著要一舉高中,不過是想著下場以增長見識,練練手,下一科的時候心中也有個數。”
李守中見李紈為賈珠辯解,言下之意也是贊成賈珠下場,心中不由一嘆,他剛才在外和賈珠說了半晌,難道還不知道賈珠到底是想著下場見識見識,還是想著一舉高中。李守中道:“你也不用為他說話,女婿打的什麼主意我心裡知道的一清二楚。不過是少年中舉,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見一干同年中,大多年紀比他大,而且有的都白髮蒼蒼了。再加上京裡有那一等勢力人,知道賈珠的身家背景,年紀又這麼輕中了舉,將來必有前程,所以少不了圍在他身邊巴結奉承。以至於他被人捧得忘乎所以,骨頭都輕了幾兩,自家不知道自家的斤兩了。哼,真當自己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把春闈看成手到擒來了不成?到時跌個大跟頭,鬧了笑話,我看他還拿什麼來說嘴!”
李守中的話說的刻薄無比,李紈聽得有些坐不住了。每年落榜的不知道有幾,賈珠還年輕,縱使這次考不中又怎麼了,不是還有下次呢嘛。她賠笑道:“父親的話有些過了。每年秋闈那麼多中了舉的,若沒有特殊緣由,都會參加次年的春闈。只要參加考試的,沒有不想著得中的。縱使不中,也多了次經驗,所以我覺得相公的想法倒也正常。相公雖然此次秋闈名次不高,不過是文章欠些火候的問題。此次距離明年春闈還有半年的時間,相公埋頭苦學半年,再有父親的教導,文章更進一步也未嘗不能,屆時……”賈珠的天資好,否則也不會這麼年輕就能進學,中舉,若是努力一番,春闈未必不能得中。
“糊塗!”李守中不待李紈說完,就打斷她的話,道:“連你都知道的問題,難道我會不清楚。縱使得中,你當賈珠他能得到什麼好名次不成?僅僅半年的時間,就算再怎麼用功,能夠得中的話,也不過是在三甲裡面。進士分為三甲:一甲稱之為進士及第;二甲稱進士出身;三甲賜同進士出身。所謂的同進士出身意思是不是進士出身而按進士出身對待。有那刻薄的甚至為此做了一副對子,上聯是同進士,下面對的是如夫人。賈珠若是這科勉強得中,位在三甲已經不錯了。可是若是這樣,他的前途也就被毀了。賈珠天份高,年紀輕,有三年的時間沉澱,下一科縱使不能進士及第,位列二甲也比較容易。回頭再考個庶吉士,留在翰林院呆三年,將來入內閣,作首輔,這才是他要走的路。”
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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