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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中又勉強帶了點笑意的面龐,從心底油然生出一種巨大的悲涼和無能之力之感。
門簾子突然刷的一掀,葛氏冷著一張臉直直盯著阿離走了進來,進門便壓低了嗓門,怒道:“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難道你自己嫁不到李家去,就要想法子連冰娘也詆譭了才罷?”
阿離詫異地望著葛氏,氣極反笑:“母親只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吧,我已經後悔了。”
冰娘皺著眉瞅了葛氏一眼,忍耐地說道:“母親就消停些吧,您是越來越糊塗了,怎麼連好賴人都分不清了呢?阿離一心心疼我,才跑來跟我說這些話,您當著我們就不必繃著那張破面子了倒是清娘那下濺的小蹄子,再不好生管一管,只怕要讓人把咱們家笑死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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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教訓
葛氏自從品南意外中了秀才以後,就一直鬱郁鬱寡歡。不單是驚愕,還有隱隱的焦慮和心虛。
如今的品南身上依舊有那麼股子慵懶不羈的味兒,可葛氏又覺得他分明和從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但具體是哪裡不同了卻又說不太清。大概是眼睛?以前品南的眼睛總是似睜非睜永遠惺忪不醒的樣子,唇邊帶著絲疏離冷淡的笑意,似乎對一切都沒有興趣;但對自己卻是殷勤的,尤其是要錢的時候,可謂是百般討好。
葛氏當然知道他那時的討好是虛情假意,可他越為了三五十兩銀子對自己虛情假意,葛氏便越開心——她就喜歡他那吊兒郎當的紈褲大少爺的樣子。
可現在似乎不一樣了。
品南的眼神忽然變得犀利了,而且他似乎總躲在什麼地方暗中窺伺自己,臉上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冷笑。可他對自己卻又分明比從前更加彬彬有禮了,只是再也沒開口朝自己要過一個錢。
葛氏莫名地就有些慌亂。
再接著貞娘又出事了。葛氏現在一閉上眼,腦海中就會浮現出李夫人那略帶鄙夷的眼神。葛氏一生心高氣傲,只有她笑別人的,沒有別人笑她的,這一回卻是徹底說不響嘴了。那天從品南的重華閣強掙扎著回到延熹堂之後,她在床上連躺了三天,氣得頭風病也犯了,再起床後,人就開始有些病懨懨的。
此時此刻,唯有冰孃的親事能讓她覺得安慰和開懷了。誰知,才剛品南忽然來見她,半吞半吐地告訴她說:適才冰娘那尊貴的未婚夫喝多了跑到小花園****清娘,滿口胡言亂語,兩個人在那裡胡鬧,居然連丫頭老婆子都不放過。為了防止那位世子爺再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舉動來,他只好帶著兩個小廝把爛醉如泥的陸修文綁了,堵上嘴,悄悄鎖在了一間空屋子裡,待到他酒醒以後再說。
葛氏瞅著品南眼中狡黠而閃爍的笑意,頓時覺得眼前發黑,喉中甜腥,差點噴出一口血。
彷彿壓在駱駝背上的最後一根稻草,她一下子崩潰了。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她覺得眼前昏黑一片,頭痛欲裂。
想到自小就懂事不多話的冰娘,葛氏又氣又急又疼,卻也先顧不上她,忙忙地跑到耳房去看陸修文,一開門就聞見一屋子的惡臭撲面而來,中人慾嘔。葛氏定睛一瞧,卻見陸修文五花大綁著蜷縮在地下,滿頭滿身都是屎尿,汙穢不堪;他嘴裡塞著破布,猶在那裡唔唔啊啊哼唧個不停,嘴角邊的口水亮晶晶地流了下來,臉上卻猶自掛著個呆滯的恍笑。
之前的京城貴公子形象蕩然無存,此時的陸修文簡直比最骯髒齷齪的叫花子還讓人噁心。
葛氏胃裡一陣翻騰,轉身伏在欄杆上就大吐特吐了一番。
品南連忙關切地上前詢問,又笑嘻嘻地低聲道:“世子殿下喝醉了,闖到小花園子裡頭,又看不清路,失了腳掉進茅廁裡去了。還是兒子不嫌髒,親自把他撈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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