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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的聲音。
“誰要尋梅花花蕊?”
“三小姐!”
倘若說早先對陳瀾示好,只是為了結個善緣日後方便,那麼之前一遭之後,綠萼便是貨真價實地感激。此時她迎上前去,三兩句將剛剛那丫頭說的事轉述了一遍,隨即便自責地說:“都是奴婢的不是,老太太最愛的就是梅花香膏,素來都是取雪後的梅花花蕊,以及花蕊中的露珠,然後合香蒸了之後再窖藏,至少得百日。如今這香膏若真的用盡……”
“梅花花蕊我記得瑞雪很早就摘了好些藏著,本來是預備泡茶的,就連露珠和雪水也藏了好幾甕埋在院中的花根底下,若是需要儘管使人去錦繡閣取。”說到這裡,陳瀾深幸自己挑了好些縝密人在身邊,見綠萼和玉芍皆是如釋重負,便又說道,“這些天你們倆也是忙得團團轉,這才疏忽了,以後留心就是。”
說完這話,她一點頭進了東次間。身後簾子放下的一剎那,她敏銳地瞥見了綠萼和玉芍臉上的感激表情,不禁微微一笑。見朱氏彷彿睡著了一般歪在那兒,那個侍弄熏籠的丫頭忙不迭行禮,而捶腿的丫頭則是低頭做專心致志狀,她也不點穿,只是踮腳上前,在朱氏身邊一站,探頭往那臉上掃了一眼。果然,下一刻,朱氏便睜開了眼睛。
“回來了?”
“老太太。”
陳瀾行了禮之後,見朱氏含笑示意,便在炕沿邊上坐下。直到朱氏擺手示意兩個丫頭退下,她方才低聲將送李夫人出去時的情形一一道來,自然也不會略過馬伕人冷嘲熱諷的那一遭以及祝媽媽開口提到的丫頭的事。果然,正如她所料,朱氏對這些絲毫不以為意。只是,李夫人以世子婚事相誘這一條,她卻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就算是情急之下,竟然對你一個晚輩說出這種話……”朱氏深深吸了一口氣,心底五分的憂心頓時變成了七分,眉頭緊皺地說,“可若真是東昌侯做下了那樣的勾當,必定做足了掩飾矇混的工夫,怎麼會因為兩個刺客就輕而易舉敗露了出來,御史那兒又是怎麼知道的?瀾兒,你再好好想想,那會兒的兩個刺客,可像是軍中人?”
“這個……我實在難以確定。”
陳瀾儘管心中一動,但這種話不能胡亂斷定,因而她只得為難地搖了搖頭。見朱氏滿臉悵然,她思量著先頭祝媽媽說的另一層意思,正要婉轉陳詞的時候,外間卻傳來了一陣話語聲,緊跟著,那門簾一掀,卻是鄭媽媽風塵僕僕地進了屋子。她看見陳瀾也在,面色微微一變,隨即笑容可掬地上前見禮,卻是沒有直接稟報。陳瀾忖度著情形,便尋了制香的藉口起身告退,朱氏雖顏色微動,最終還是沒有出口挽留,只是吩咐了一聲。
“那香膏也不是什麼必不可少的東西,有空你就理會理會,沒空就罷了。至於祝家的說的事,你和三夫人說一聲,你們倆忖度著辦就是了。家裡如今有職司的丫頭裡選一遍,到了年紀的家生子裡頭再選一遍。兩個一等的缺若是沒有好人選,寧可空著!”
等陳瀾答應著走了,鄭媽媽讓跟進來的小丫頭到門外守著,這才在炕沿邊上斜簽著身子坐了,壓低了聲音說:“老太太,訊息打探出來了。宮裡公公遞出來的訊息,東昌侯早年在大同鎮守時和塞外韃子做生意,還鬧出了殺人滅口的事,後來在五軍營任坐營官的時候,利慾薰心,竟是還不肯放掉這條線,如今那邊的苦主拼著命不要鬧將了出來,所以這次只怕是真保不住了,就是爵位也難說,畢竟這名頭太壞。”
“那刺客呢?”儘管朱氏已經從李夫人那裡聽到過類似的理由,但仍是心懸在半空,“刺客如今是在錦衣衛還是在別的地方,可曾招了什麼?”
“刺客一審就什麼都招了,這話就是刺客自個說的,遞出訊息的是曲公公身邊的人,決計不會有假。而且,裡頭的意思大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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