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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事基地裡正和外太空進行著一場通話。

雖然楚天歌覺得3號艦的參謀隊長童立上尉是最好的諮詢選擇，但奈何除了他們這三艘登陸5號行星的母艦外，其他陸軍母艦已經全部返程，於是他也只能在4號艦和5號艦的參謀隊長中選擇一個‐‐和5號艦的張帆上尉比起來，4號艦的廖鑫上尉還算是比較靠譜的一個人。

&ldo;呵呵，小傢伙們這幾天被折騰壞了吧。&rdo;視窗中的廖鑫放下3號行星的資料，將正面轉向了鏡頭。

&ldo;廖上尉，徐中尉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rdo;明顯憔悴了的楚天歌皺著眉，手指下意識地敲著桌面。這幾天對於6號艦上的參謀新丁來說簡直就是地獄般的日子，那個臨時復職的徐中尉所在的辦公室已經成為聞之色變的地方。

楚天歌的父親是總參二部的部長，十三四歲的時候他就已經對邱海飛和徐莫應這兩個名字有著大概的印象。那段時間是父親心情最好的時候，哪怕是替大哥收拾爛攤子都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

&ldo;徐莫應啊，&rdo;抬頭撓了撓下巴，廖鑫苦笑了一下：&ldo;那個人是鬼。

&ldo;你知道，參謀部是一個輔助團隊。雖然我們很多時候可以擁有比較大的許可權許可，但是不論是戰爭還是政治，我們始終不會是主體。協作精神是必須的，獨斷專行絕對不可取。

&ldo;我們和你們邱上尉是同期的軍校畢業生，但我們依然願意叫他&l;頭兒&r;就是因為在團隊協作上沒人能比他掌控得更好‐‐頭兒可以讓所有人都成為集團的一部分，在不限制各自的能力之外將所有人引導往一個方向。這點你們應該很有體會，他一般不會告訴你要怎麼做，但你的所有做法，哪怕是錯誤的，他也可以控制在允許的範圍內。就好像一部大型機器，哪怕一個節點出了問題，也不會影響機器的運轉。要知道有個允許你犯錯的頭兒可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ldo;但是徐莫應……他整個人就是一部機器。&rdo;

抬起手對著楚天歌做了個暫停的表示，廖鑫關掉語音站起來對著螢幕外說了幾句，然後倒了杯水繼續坐回來。

&ldo;這幾天壓力很大吧？&rdo;廖鑫搖晃著杯子，向後靠入椅背：&ldo;如果說頭兒的特點是無與倫比的控制力，佈局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等你反應過來已經無力扭轉的話。徐莫應則是精準明確到每一個步驟。

&ldo;和他搭檔會很輕鬆，因為他根本不需要你去動腦子，只需要按照他說的去做。作為他的下屬，心理負擔會很重。他不會告訴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也不需要你的意見。因為在他看來既然已經告訴你該怎麼做了，你就不該再犯錯‐‐可是我們畢竟是不同的個體，是以各自的謀略來解決問題的參謀，可不是那些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的大頭兵。

&ldo;你們這些讓頭兒放在陽光下放養了很久的小傢伙們，習慣了鞭子和糖的加餐，碰上這種只有鞭子的人不崩潰已經很好了。&rdo;

說著，廖鑫心照不宣地向楚天歌眨眨眼：&ldo;除了頭兒，沒人能在和他搭檔後不休大假的，那種連軸轉的感覺太累人了。

&ldo;不過人畢竟不是機器，機器用過度都得壞，何況是人。徐莫應那種狀態很不正常，所以頭兒經常會給他潑點冷水，打擊打擊他‐‐每次頭兒打擊徐莫應總是參謀部裡最歡騰的時候。

&ldo;但沒人會否認徐莫應很厲害，即便是頭兒也不能。配合他的話……&rdo;廖鑫喝了一口水，伸出拇指抹去嘴邊的水沫，&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