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1/4 頁)

兩個人會窩在一個被窩裡不停地交換呼吸，將雙方的溫度持平。無法自身散發熱量的人魚依靠著他的體溫，就像古語中泉涸之地的魚。

相濡以沫，最終會相忘於江湖嗎？

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徐莫應有些煩躁地加深了這個吻。

&ldo;唔！&rdo;痛哼一聲，邱海飛推開徐莫應，皺起眉伸手去按壓自己的舌頭：&ldo;發什麼瘋，舌根都快被你吸掉了。&rdo;

&ldo;你想要出去。&rdo;從徐莫應這個角度很清楚地可以看到邱海飛的舌頭正在牙齒後面靈活地攪動，恢復血色的唇被吻得有些微腫。

&ldo;有些事情必須去確認。&rdo;合上嘴，邱海飛坐正了身體看著自己的繁衍者，神色坦然。

山海經中的生物不該這麼自然地存在在這個星球上，或許人形生物就如同漩渦星系一樣佔據了生物進化的大部分，但起源總是各有各的不同。而這星球上的動植物卻同主星的起源太過相似，讓他不得不產生疑慮。

&ldo;你現在這樣的身體出去能幹什麼？&rdo;離開這個房間就能被凍得發僵的人，難道還想穿越暴風雪？

取出光極，用印機列印出一套資料，邱海飛將這套資料交到徐莫應手上：&ldo;這是情報部失陷在這個星球上的人員名單，每個校級以上軍官手中應該都有這一份搜救資料。&rdo;

&ldo;這？&rdo;

&ldo;沒有死亡，情報部的人員複雜，所有他們有一套自己的辨識方式。這些人的生命資訊還存在，有些甚至連具體位置都可以確認。但是他們逃不出來，我相信你知道是為什麼。&rdo;抖開禦寒被，邱海飛在他那輛特製人魚車上輸入一系列命令，原本還停在地上的蛋形車輛懸浮了起來。

&ldo;這些事情陸軍都會做。&rdo;抓住邱海飛的胳膊，徐莫應不贊同地搖頭：&ldo;輪不到你現在就插手。&rdo;

&ldo;他們做不到。&rdo;邱海飛反手掙脫開被禁錮的胳膊，藍色的眼睛裡映she出繁衍者的影子：&ldo;我是隨軍參謀，匯集到我手中的資訊比你想像得要多得多。三支陸軍一共派出1500輛陸行車，無損返回的不到300輛，有657輛訊號中斷，無人返回。現在機甲營已經開始集合，你想留在這裡陪著你的人魚等待訊息嗎？&rdo;

&ldo;莫，比起參謀部，你更適合陸軍。&rdo;邱海飛坐上人魚車，開啟房門，&ldo;別總是看著我，你必須知道你該走什麼樣的道路。&rdo;

該走什麼路？

身為徐家繼承人，徐莫應的人生道路很早以前就定好了。18歲參軍，然後一路爬升，在45歲前代替叔叔成為新的領軍人物‐‐如果他沒有在15歲遇見邱海飛的話。

如果他沒有遇見邱海飛，30歲的他應該在今天這10架母艦中擁有一艘座駕，至少不需要他的人魚來告訴他，他們還有搜救任務。

如果沒有總追著邱海飛，或許今天他可以和他的參謀官站在中心控制室討論下一步的行動，而不是看著他的人魚去找另一個人。

如果他沒有隻看著那個人走錯了路，他是不是可以同那個人有更多的話可以說？

但那樣他會瘋掉吧。

不能抱他，不能吻他，看著所有人都能接近他……他或許會做出比5年前更瘋狂的事情。

捂住臉，徐莫應慢慢靠坐到牆角，兩行眼淚慢慢從手掌底下溢位來。

他的道路，在遇見邱海飛的那時起就只剩下那個在陽光下笑得燦爛的少年了。

作者有話要說：為嘛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