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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存在僅僅是個夢了……連屍骨也沒有，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紙而已……&rdo;

&ldo;好了，好了，那孩子不是回來了嘛。&rdo;邱騰奇摟著伴侶輕輕拍打，向客人點頭致歉：&ldo;不好意思，雲海是改造人魚，那孩子得來比較辛苦。&rdo;

&ldo;呃，不……&rdo;徐莫應連忙放下茶杯正襟危坐。

&ldo;小飛剛出生的時候小得點點的，安安靜靜地一聲都不出。餓了也不哭，疼了也不哭，如果不看著他，他就會呆在那裡連動都不動一下。老人說餓極了孩子就會要吃的，我傻乎乎地信了，結果他差點就這麼餓死。我還記得他在醫院裡醒來就那麼定定地盯著我看，一直看一直看……&rdo;

&ldo;孩子後來不是好了嘛。&rdo;看著伴侶又要陷入喪子時的狀態，邱騰奇連忙打斷。

&ldo;好了，是好了……會笑，會撲過來叫爹，會帶著小朋友騎馬打仗翻牆爬樹，會說&l;以後要娶和爹一樣的人魚&r;……&rdo;抓住邱騰奇的領口的雙手漸漸用力，雲海瞪向自己的伴侶：&ldo;都是你的錯！那孩子明明要當人魚醫生，是你讓他去參謀部的！他不去參謀部就不會上戰場，不上戰場就不會出事，不出事他就不會被人變成人魚！&rdo;

&ldo;他不是回來了嗎？即使變成人魚這孩子也是活著回來了，那孩子從來不胡亂許諾的對不對？&rdo;抱緊自己的人魚，邱騰奇將嘴靠在對方耳邊，一遍一遍重複：&ldo;孩子回來了，他還活著，還活著呢！&rdo;

&ldo;活著？&rdo;

&ldo;是啊，活著。前幾天你不是還接到他的通訊嗎？他換了個小飛魚的形象，不是還問你&l;像不像爹&r;？&rdo;

&ldo;恩，那孩子長得好，變成人魚一定會好看。&rdo;被安撫的人魚爸爸低頭擦去眼淚後又恢復了笑容：&ldo;徐少校，你救了我們小飛回來，一定看過那孩子吧？&rdo;

&ldo;是，是挺好的。&rdo;侷促地點頭，徐莫應眼前彷彿又劃過那個水中精靈的身影：&ldo;很漂亮的藍色，像海一樣。精神也很好，還有力氣吼人打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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