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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寒蕭淡淡瞥上一眼,嘴角的笑意冷到骨子裡。
他抬起手,沒有放出血蝶,而是虛空一握。
幾人見此,還欲嘲諷,卻陡然間目齜俱裂。
隨著清晰的骨骼碎裂聲響,他們就像是被活生生碾碎一般,死在了晏寒蕭虛握的空間之力中,血肉碎了一地。
那些隨之衝上來的護衛,也同樣一個都沒逃過。
「住手!」
顧朝趕來,便見家族裡的三位元老已經隕落,眼裡的冰寒猶如實質,直逼晏寒蕭。
空氣裡瀰漫著血腥味,一陣風吹來,挾裹的花香又將其沖淡。
晏寒蕭語調懶洋洋的,「遲了,都死光了。」
顧朝面色冷沉晦暗,目光看向鬱安。
他無需問,便已經清楚兩人來府上的目的。
前兩日,曾經的師妹阮音音也是來過的,胡攪蠻纏非要為著兩年前那樁未能成的親事找他算帳。
他好歹仍是顧忌著曾經的師門之情,放了水,捱了那頓揍。
可實際上,人他並沒有得到,而因為那件事做好打算的後果,也全都承受了一遍。
還要他如何?
顧朝看著鬱安,「許久未見,那句對不起,我早就想要與你說。」
「我的確方式偏激做得不對,但是你為什麼又跟他在一起?」
「他難道不是比我更過分嗎?」
「當初欺騙你拋下你的事,你全都忘了?更何況他還是個異族,你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他似乎總在對上她的時候,很容易變得歇斯底里,各種激烈的情緒雜糅在一起,難受到恨不得衝上去緊緊抓住她,又恨不得跪下來哀求她看看自己。
晏寒蕭擋住顧朝看向鬱安的目光,「我們為什麼不可能在一起。」
顧朝冷冷的、死死的將視線對過去,「這就是三界的規矩,你以為千萬年、異族之間宛若鴻溝的隔閡,是憑一己之力就可以違抗的?」
「不是違抗,」晏寒蕭握住鬱安的手,整個包裹,「是打破規矩。」
「我跟她在一起,就是全天下,也阻攔不了。」
第66章
走出府邸, 一排排樹木青蔥高大。
鬱安回頭看了一眼,那偌大的院子,已經寂靜的像是影子。
陽光攀爬的階梯上, 有血色順著虛掩的大門蜿蜒流淌, 一階一階。
以前還沒喜歡晏寒蕭的時候, 看到他殺人,鬱安會害怕,會渾身發冷,覺得他就跟魔鬼一樣。
然而現在喜歡他, 便偏心的認為, 那些人都是自作自受。
他們憑什麼看到異族, 就以為自己是正道之光,想要誅殺。
「接下來, 我們去哪?」她問。
晏寒蕭身上那股戾氣幽森,總在跟她單獨一起時徹底收斂, 散漫溫順的像只大貓。
「回家, 我跟你一起去見你父親, 」他笑起來,細碎的陽光落在臉上,「正一下我的汙名。」
外界如何看待他,無所謂。
但鬱安父親的看法,晏寒蕭是絕對在意的。
當初在浮屠盛會, 他宣示完主權,被鬱霄子找去簡短交談,雖然很嚴厲,但對侍從身份沒有半點嫌棄,只真心想看到自己的女兒幸福。
結果沒過幾天, 他因為取了王骨,又拿走神劍,使得秘境崩塌,異族的氣息更是掩藏不住,不得不跟鬱安演一出欺騙仇恨的戲碼,不用想都知道,鬱霄子會有多憤怒難受。
「侍從身份卑微,你父親能做到不介意,」晏寒蕭垂下眼睫,舔舔唇笑,「但異族的身份……」
他可以按頭讓三界誰都不敢置喙他們在一起,但鬱霄子是鬱安的父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