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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虞貴妃以遠在杭州的舅父重病為由,帶著安榮王啟程去了杭州。
真正的安榮王依舊沒有下落,東廠這邊派了好些人秘密尋找。
同虞貴妃下杭州的人,正是替身冬青。
為了讓冬青瞞天過海,這一程自是沒有帶上蘇王妃與王姬。
事實上虞貴妃已經開始有些牽怒於蘇王妃,若不是她挑唆殺那賤婢,也不會讓量兒如今下落不明,讓他們母子腹背受敵!
先緩緩,等找到量兒的下落,再回來一一找他們算個總帳!
好疼!腦子裡浮光掠影,最終定格在一道曼妙窈窕的身影上,他想去追她,卻怎麼也追不到,突然感覺心臟一疼,他猛的從噩夢中驚醒。
「駭——不!呃……」男人疼得倒抽了口氣,又躺回了稻草堆上。
一眼望去,藍天白雲,那如詩如畫的風景,漸行漸遠,最終匯聚成一個焦點。
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輛呃……驢拉車上?
旁邊蹲著兩個小姑娘,一個看上去不過七歲,一個大約十歲的光景。
「哥哥,哥哥,他醒了!」
趕車的少年郎將驢車停在了路邊,跳到車後檢視,頗感自毫:「爹爹留下的止血療傷的方子,果真厲害!」
「我,這是在哪兒?」男人瞧了瞧四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頭還一陣陣鈍疼。
少年郎問道:「你是誰啊?兩天前,我一早起來幹活兒,發現你落在咱家的草垛子上,渾身都是血,你是遇著什麼仇家了麼?」
「我是誰?」男人呢喃著,是啊,他是誰?怎麼腦子一片空白,啥也想不起來了?
「哎!」少年郎雙手環胸,長嘆了口氣:「你摔下來的時候,好像是磕著頭了,外傷我可以治,可是這腦子,我可治不了!」
第45章
「我……」男人撐著隱隱脹疼的頭:「我到底是誰?」
少年郎見著有些可憐, 輕嘆道:「你若想不起來自己是誰,又無處可去,不若先跟我們一路, 等你以後想起來再走也不遲。」
男人輕嘆了口氣:「多謝,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少年郎抱過兩個妹妹, 說起了家中的情況。
少年郎姓單, 名啼, 二妹妹單花雨,二妹妹單夢尋。
單母在生完二妹的時候,血崩去了。單父前些日子在外勞作, 活活累死在地裡。
單啼年幼無依,寄了書信後一路去投靠應天府大伯家,走的清晨, 發現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倒在自家草垛子裡。
看他傷勢嚴重, 又失血過多, 也就帶回去死馬當活馬醫了,誰知他命大竟然給救活了過來。
男人聽起單啼自述,覺得他甚是艱難,如今還帶著他這個傷患, 更是雪上加霜。
單啼想了想道:「你如今想不起自個兒是誰, 也不知你姓甚名誰, 不如先取個名字,也好日後喚你。」
男人想了想隨口說道:「但行前路, 無問東西, 便叫無問吧。」
單啼眼睛澄亮,想來這男子張口就來,看似很有文章, 便問:「你可會讀書識字?」
「好像會。」
「那……那無問大哥,你可以教我和兩位妹妹讀書寫字嗎?不識字,出去會被人欺負。以前呆在村子裡不出門還好,這一出了門,就覺得甚不方便。」
無問溫柔淺笑了聲:「好。」
這一路走得十分艱難,速度也不快,因為沒有銀錢投客棧,所以走得十分偏僻的山林小道,這樣還能採些野菜,尋到水源。
無問的恢復力很快,休息了四五天,便能自如下地打獵找水源。
單啼以為是帶了個負擔,不曾想倒是撿了個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