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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點點頭,將目光從我身上移開,望向古長玉:“古長玉,簡心的話想必你也聽到了,如今你還有何話說?”
古長玉依舊強詞奪理:“包大人,如此也只不過只證實簡心是女兒身罷了。僅憑簡心所言,並不足以證明簡心就是採蘋,更遑論她所謂的親身經歷了。”
我起身,走至她面前:“古夫人還需簡心如何證明?“我思索著,微笑道:”不如,讓簡心在此地彈箏一曲?”
箏,很快就取來了。我屏氣凝神,輕抹慢挑,悠悠奏出一曲《葬心》。
一時曲畢,我看著古長玉,問道:“古夫人可還記得此曲?可覺得我的指法有所精進?不瞞夫人,這曲子,本是我家鄉的民曲,由家中姨娘所教,故京城內會彈此曲者,恐不多見……”
古長玉張口欲言,我道:“我知道古夫人想說什麼,若如此尚不能證明簡心所言為實,簡心還有一法:簡心在惜春院居住數日,惜春院的院落佈局,道路走勢也略記於心,簡心願繪製成地圖,請包大人派人詳細比對,或可證明一二……若古夫人認為如此還不足為憑,也不要緊,簡心還有另一法:這些日子,惜春院上至管事媽媽,下至粗使丫頭,簡心也略認得幾個,而且,就算古夫人自己記性不好,想必這些婆子丫頭們,總有幾個會記得簡心,不如傳他們前來認一認可好?至於如夢姐姐……”我微笑著看向如夢:“妹妹曾與如夢姐姐有過幾面之緣,姐姐且捫心自問,可是真的忘記了?”
如夢臉色蒼白,古長玉則氣急敗壞,才欲要說什麼,卻聽到公堂門前傳來一陣喧譁。循聲望去,原來是一名白衣男子欲闖進公堂而被衙役們阻攔。包大人細看來人,忙喝道:“放他進來!”
那白衣男子面容華美,氣宇非凡,只見他大步流星走入公堂,一手攜了一名年約七八歲的女童,另一手卻拎著一個惜春院的護院打手。只見那女童一邊哭喊著“孃親!”,一邊飛快撲入如夢的懷中,如夢緊緊摟住她,口內連連喚道:“蘭蘭!”也是淚如雨下。
那白衣青年將那護院打手慣倒在地,自己也向包大人跪下行禮:“草民白玉堂參見包大人!”
原來他便是那大名鼎鼎的“五鼠”中的“錦毛鼠”白玉堂!後來,我才知道,展昭受傷落水之後,開封府諸人便就此失去了展昭的訊息,包大人焦急無奈之下,親自請求白玉堂幫忙,是以白玉堂亦參與了此案。而那如夢之女蘭蘭,毫無疑問定是他從那護院打手的手中救出。
自展昭被封為“御貓”之後,這些年,白玉堂就沒少為難過展昭,二人之間的紛爭因此延綿不斷,卻不想在展昭身陷入困境之際,白玉堂卻適時伸出援手,江湖中人的惺惺相惜,肝膽相照,由此可見。
此時,如夢抬頭望著包大人,道:“包大人,展公子和採蘋……和簡心姑娘說的都是真的!古夫人殺害小紅,為的就是嫁禍展公子。現場留下那朵紅花,也是古夫人蓄意安排的,真正的紅花殺手,確實是阿飛,但阿飛是受古夫人和那劉公公指使的,阿飛中毒身亡,也是劉公公所為……”
我看著如夢母女緊緊相依偎的情形,可以想像如夢在女兒的性命與展昭的清白兩難抉擇之間掙扎的痛苦,在這一刻,我真正原諒了她。
包大人再次拍響驚堂木:“古長玉,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還不從實招來?”
古長玉見大勢已去,無可奈何,只咬牙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古長玉俯首認罪就是!”
白玉堂冷眼旁觀至此,向展昭拱手道:“御貓,你既沒事,那我就先告辭了!”展昭亦不多言,只向他拱手回一禮,那白玉堂便瀟灑離去。
當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只是,望著那白色的漸行漸遠的身影,我欲哭無淚:白玉堂,你為何就不能早一點趕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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