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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身入開封府衙,到底又是為了什麼?”
我笑道:“無意功名是真,無慾無求是假。簡心心中,其實也有也有企圖心,也有爭奪心,只是簡心所要的,不是所謂的名與利,而是要從世人的目光中,去證實自己存在的價值,得到,我喜,得不到,我憂。”
展昭望著我,眼中疑惑更深,我迎著他的目光,在這個月光下微涼的夜晚,緣於某種自己也不知道的原由,我決定向他敞開心扉:“簡心是家中長子,下有一弟一妹。簡心幼時,孃親身體孱弱,無力照顧三個孩兒,爹爹便將簡心送至親戚處撫養,這離家一去,就是五六載,待簡心重回家中,只見小弟清俊聰慧,小妹嬌憨可人,爹孃視若珍寶,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簡心內心孤悽,卻不願再被爹孃送走,便力求事事盡力做到最好,以求在爹孃心中有一席之地……如今,簡心雖已非昔日孩童,但心結猶在……”
我內心酸楚,無法在說下去,往事在心中浮浮沉沉,那孤寂的童年,倔強的少年……那過往的誤解和遺恨,那曾經的心傷和悔恨,一一又上心頭……
展昭只是凝視聽說,默然不語。
不再去理會他此時的所思所想,我嘆息一聲,自顧自說了下去:“簡心既無展大人的三尺青鋒,亦無公孫先生的滿腹經綸,簡心不過是茫茫人海中的普通一人,不過是這千年開封的渺渺過客,只是,簡心即便不似南俠與先生一般不可代替,亦希望在這開封府衙內,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位置。展大人,簡心所求,不過如此而已。”
展昭不解地問道:“簡心,你來開封府衙不過數月,何以情鍾至此,眷戀至此?”
我惘然道:“這些年,簡心一直在尋尋覓覓,希望能尋得一個安全的所在,讓心不再有懼怕,希望有一個地方,可以讓我看到公平、道義及溫暖。我帶著這樣的心願,在這人世間行走,一直在尋找,一直找不到……直至我來到這開封府衙……我不敢說,這裡就是我要找的地方,我只知道,自我來後,我便不再尋覓,我的心也終於可以安定下來。簡心眷戀的,就是這樣的感覺。簡心這樣說,展大人可明白?”
展昭依舊心存疑惑:你既對開封府如此眷戀,卻又為何對大人懼怕至此?”
我輕輕地答道:其實我懼怕的不是包大人,而是包大人身處的那個位置,凡為官者,一句可以定人生死,一句可以判人對錯……讓簡心如何能不懼?只是如今,若要簡心重新去相信這個世界,簡心願意從相信你們開始……”
這樣猶如囈語的回答,我不知道展昭他到底能聽懂多少。只聽他溫言問:“簡心,到底曾經發生過何事?可否告訴我?”語氣不再咄咄逼人,有著一種近乎朋友的善意關懷。
我答:“展大人,你可曾有過這樣的感覺,希望一覺醒來,過去的一切不過是噩夢一場。如果你曾有過,或許你今日會略知我的心情。。。。。。”
他默然注視我片刻,終於不再開口相問,只是陪伴我一起在月光的清輝下寂然而立,良久方離去。
從那以後,他似乎開始放下對我的戒心,待我如開封府其他諸人一般,如朋友,如兄弟。
而我,也從那一天起,開始更認真研讀律法,翻閱勘驗書錄,以求學到更多。
我珍惜著這千年一遇的機緣,珍惜著在開封府衙的每一天。我願以我的努力,來換得上天對我的更多的護佑。
作者有話要說:
☆、秋涼
時光飛逝,轉眼已是另一年的秋天。秋風蕭瑟,秋雨瀟瀟,天氣漸涼。
重陽近,家鄉遠,我無法回鄉祭祖,只是告假半日,在京中拜祭姨母,遙祭爹爹。
展昭亦告假回鄉祭祖掃墓,一去月餘方回,並帶回家鄉自釀的青梅酒。這夜,趁秋雨初歇,便邀了公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