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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說什麼?我默默凝視他,他卻不肯再說。長長的令人難耐的寂靜之後,他將目光從遠處收回,望向我道:“簡心,乾元節後,無論你最終作何決定,還請務必告知。”停頓片刻,見我不曾應答,不由自失一笑,道:“是展昭唐突了,或許屆時,展昭已無資格再過問。。。。。。”言畢,遲疑再看我一眼,方轉身大步離去。
我惘然望著他離去的身影,顫動的手無意拂過身邊的三葉海棠,驚覺觸手處一片冰涼。
作者有話要說:
☆、宮亂
日子一天天悄然滑過,從此卻不再相遇。乾元節離我似遠還近,我卻依舊自欺欺人,假裝一切都不會發生。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我真的無需費思量。
十餘日後的一個夜晚,我滿懷心事,輾轉反側不能成眠,直至夜半,方略有睏意,正欲朦朧睡去,卻又被遠處依稀傳來陣陣嘈雜之聲驚醒,我初時還以為是太后忽然身體不適召喚宮人,便忙忙披衣起身,然側耳傾聽片刻,便覺不妥,只聽這陣陣雜亂聲中除卻有人語喧囂及腳步迭沓,其中間竟還夾雜得得馬蹄之聲。我頓時心生疑竇,皇城御街從來不容縱馬,更何況此深宮後苑?這馬蹄之聲從何而來?究竟發生了何事?
這雜亂聲響愈來愈近,我不由警覺心慌,忙忙理好衣飾出屋,誰知甫一開門,卻驚見殿外竟隱有火光,而紛雜叫囂之聲也愈加清晰,又見陸續有宦者宮人驚惶奔至院中張望,我心中愈發驚異,卻不再遲疑,舉步往太后寢殿而去,方至殿門,一眼瞥見太后宮中的舉事內監張持,忙追問道:“張先生,究竟發生何事?”
張持一臉緊張憂患之色,答道:“聽聞有宮中近侍禁衛勾結外臣謀逆,欲圖不軌……”
我聞言不由大驚,正欲再問詳情,說話間卻已至太后內殿,只得就此打住。只見太后穿著整齊端坐於殿中,雖面有憂色,卻不見驚慌,看到我,便招手令我過去,我奔至太后身邊扶了她的手,心中亦稍稍安定。
太后環顧四周,問向張持道:“可知如今聖上如何?可有危險”
張持答道:“回稟太后,臣聽聞聖上已促召皇城警衛長官前來護衛,想來暫時無事。。。。。。”
太后微微點頭,又問道:“賊人到底有多少?”
張持搖頭道:“臣尚未得知。”
太后方欲再問,卻見一名福寧殿內監疾行入殿內,依禮跪拜,道:“官家令臣傳話於太后娘娘,福寧殿一切安好,請太后勿念。此非常之時,令慈明殿諸人不得擅開殿門,所屬宦者持械守衛太后寢殿,力保太后周全!”
太后急問:“聖上現時如何?賊人已至何處?”
那內監稟道:“請太后娘娘寬心,現兩省都知已入宮護衛,賊人暫被攔於延和殿,官家確實無恙!”
我聽至此處,心念一動,不由脫口問道:“開封府亦負責京畿治安,不知官家可有著人告知開封府尹包大人?”
那內監答道:“已著人去往開封府,想來此刻開封府的展大人應已在趕往宮城的路上。”
我緊懸的心因這一句回答稍稍得以舒展,然太后依舊憂心未減: “延和殿為聖上視事之所,與福寧殿不過一牆之隔,賊人與聖上如此接近,哀家在此如何安心?哀家要即刻去往福寧殿!”
眾人聞言大驚,急忙勸阻,太后卻不為所動,執意前往,只道:“賊人既在延和殿,想來一路並無危險,你等何故攔我?”我心中著急,不知為心中何種情緒所驅使,不及多想,越過眾人上前跪於太后面前,懇求道:“簡心僭越,還請太后允簡心代太后前往!”
太后一怔,望向我,一時竟說不話來。我繼續道:“這些年,簡心深受官家大恩,卻無以為報,如今官家身處險境,簡心願隨君側,與官家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