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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第二次模考……不對, 不是這張…」

顧宸聽著身後仍舊悉悉索索暴躁的聲音, 揚了揚眉毛, 把凳子往楚妤身邊移了移, 略微有些得意的掃了眼身後。

恰好看到這個眼神的孫受虐陌生人浩廣：………

臥槽，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一腔p堵在喉嚨裡不知當講不當講。

顧宸可不知道孫浩廣的腹誹，有些驕傲的伸手去牽楚妤的手，他媳婦兒就是整潔！

楚妤點了點卷子, 看了他一眼。

顧宸咳了一聲，收回視線，坐直，一副好學生的派頭。

……

當看到卷子上滿滿的紅色對勾時，顧宸才突然發現。

——半年足夠發生很多事。

例如，楚小妤從不會變成會。

以往打眼一看便能挑出幾道錯題，紅色的錯勾，現在則變得很難挑。

顧宸還有些遺憾，以往能輕而易舉找到她不會的題給她補習的日子恐怕沒有了。

楚妤把老師講的另一種解法記錄下來。

筆尖流淌出的字跡整潔娟秀，看起來便覺得舒服，顧宸順著她的筆尖到她露出的一節白皙的手腕，再到她面前的小巧的下巴。

再過兩天楚妤就18歲生日了，面貌也已經長開了，唇紅齒白，清麗脫俗，他看的仔仔細細，一寸一寸的看過去，從淡淡的秀眉，到小巧的鼻尖，粉嫩的朱唇，再到臉蛋和精緻的下巴……

彷彿要把時光給她帶來的每一點每一滴的變動，都完完整整的刻入心底。

以前有些蒼白的面色變成了白裡透紅，唇色變得粉嫩，最終停留在長長的睫毛之上，不捨得移開，彷彿鴉羽，眨一下，就像兩排小扇子一樣撓在心上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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