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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莫休也帶著蘇懷悠陸陸續續的看了幾個大夫,都道無解,三天之內,必死無疑。
而被他們順道一同帶出來的蕭聞遷則時常沉默不語,臉色較之平常,泛著一股無力的蒼白顏色,彷彿是被自己的血親們打擊到了,一時半會還沒緩過來。
到了第三天。
傍晚的時候,蘇懷悠漸漸轉醒,最近他昏迷的時間越來越長了,周身都縈繞著一種命不久矣的氣息。
而莫休也終於下定了決心。
「看著我,言之,看著我的眼睛!」
視線慢慢地對上一雙透徹急切的眼睛,蘇懷悠大腦一片混沌,只潛意識裡覺得有哪裡不對。遠遠的聽到似乎有人在呼喚自己,蘇懷悠忍不住閉上眼睛,身體用力的掙開了莫休的鉗制,一頭歪倒在地上。
「不要動啊。」莫休手忙腳亂的扶人。
外面的人怒氣沖沖的一腳踢開房門:「你們在幹什麼,死狐狸,你最好不要亂動他。」
莫休毫不退讓的為自己辯解道:「我要救他!」
「你們前幾天惹出的事我都知道了,一碼歸一碼,雖然師弟為此受了傷,但他的事情依舊跟你沒有半點關係,你問過他了嗎,他同意你這樣做了嗎?!」
莫休被柳百融指責得一時之間,鴉雀無聲。
蘇懷悠弱弱的叫了一聲來人的名字,莫休立馬一副被燙到的樣子,無措間,柳百融順理成章的湊過來,把多日不見的青年攬入了懷。
「乖啊,我在,我來了。」
蘇懷悠仰頭,微微眯起眼睛,像個小奶貓似的極度溫順地蹭了蹭男人的下巴。
柳百融看著懷裡瘦了也髒了的青年,滿眼壓抑不住的思念與心疼,嘴上也開始越發的不饒人:「外頭的狐狸因為你要使用媚術都叫成什麼樣了你知道嗎,你怎麼敢自作主張,如果讓他活下來的代價是自此以後愛上你……」
柳百融眼神沉沉的看著懷裡人髒兮兮的臉頰,不嫌髒的捧起來親了一口,嘴角划起了一道寵溺的弧度:「那我寧願他去死啊。」
媚術可能確實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可以幫助到中毒的蘇懷悠,可惜人家家屬十分乾脆的表示絕不領情。
蘇懷悠如同沒有聽見這兩個人起爭執的原因是在自己身上,短暫的撒嬌過後,他一身疲憊的靠坐在男人的胸口,詢問道:「蕭聞遷在哪?」
「他,他……」莫休被這個問題問住了,是啊,剛剛他還叫蕭聞遷過來幫忙的,他也答應的好好的,可轉眼,人去哪了。
剛剛過來一路推了好幾個房門的柳百融很快給他們解了疑惑:「是蕭家的那位嗎,他就在隔壁房間,躺在床上,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依我看,也是有毒在身,恐怕沒幾個時辰好活了。」
莫休左手猛地攥緊,整個人都有點茫然不知所措:「怎麼會這樣……」
蘇懷悠隱隱約約的感覺自己貌似捕捉到了什麼不一樣的思路,想了想,可行性還真不小,於是開口勸道:「莫休你明白的吧,我並不需要被你救,如果你真的想救人,那救我不如救他,蕭聞遷是個真正的好人,比我好。」
莫休:「可是……」
蘇懷悠選擇走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的路線,壓根不去看莫休臉上究竟是個什麼表情,自顧自的側著頭,低聲呢喃道:「師兄,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柳百融正在輕輕的為他們調整姿勢。
莫休的欲語還休很快就變成了閉口不言。
轉身,關門,莫休選擇黯然退出這個對自己來說,已經過分不融洽的地方。
「唉小祖宗,你怎麼淨到處瞎跑,想嚇死師兄嘛,要不是師父尚在的那會兒,在我們身上種了兩生祈福蠱,你是不是就打算這樣不明不白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