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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是，你捨不得，因為你知道他與葉宸，都會成為明君賢后，上天連你的心意都可以揣測，你不會殺白擎夜，所以，這天下註定要易主的。&rdo;

太皇太后沉默了半響，問道：&ldo;朱離真不是天子？&rdo;

任逍遙緩緩地搖頭，&ldo;他不是，他也志不在此。&rdo;

&ldo;志向是可以培養的。&rdo;

&ldo;是嗎？&rdo;任逍遙諷刺地道：&ldo;但是我記得你以前說過，若做自己沒興趣的工作，是天下間最殘酷的事情，你現在要他承受這份殘酷？你自己都辛苦了那麼多年，支撐這個江山，有多困難？你不知道？&rdo;

&ldo;他是朱家的人，責無旁貸，只要你願意幫忙，他就一定可以成為皇帝。&rdo;太皇太后近乎是哀求地看著他，&ldo;我答應過你的兄長，要為他守住這萬裡江山，我不想食言。&rdo;

&ldo;放屁！&rdo;任逍遙陡然大怒，&ldo;你為他做了多少？他受得起嗎？自己的子孫不爭氣，要一個女人來承擔天下，他倒是忍心得下，他不心疼，想過旁人心疼嗎？&rdo;

太皇太后陡然抬頭，&ldo;你……&rdo;眼眸竟是多了幾分溫柔。

&ldo;不是我，我沒什麼好心疼你的，你自己看著辦吧，白擎夜也並非有野心的人，我雖然總是說天意不可逆，但是，上天總會為人留一絲餘地的。白擎夜是天命所在，但是，我相信如果讓他選擇，他寧可到草原去當可汗。&rdo;

太皇太后眼裡生出一絲異光，&ldo;你是說？&rdo;

&ldo;我什麼都沒說，且看天意最後的安排吧，我不想過多幹預，但是，我希望是這樣的結果，我一直都不願意收下朱離，是怕他有朝一日，會繼承大大統。入了我的門下，便不可能為君，所以，我要收白擎夜為弟子，就是與天意抗衡，但是，白擎夜並不願意，我不能強迫他，因為，他是天命所在。&rdo;

太皇太后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想違背天意，卻又總是有意無意地去違背天意，他為了誰？

她心中很明白的。

&ldo;謝謝！&rdo;她複雜地說出了這句話，終究，還是要他來解決，當年，他說過會有這一天的，但是，她多自負啊，年少的她，是多自負啊，竟以為自己可以改變一切。

他沒做聲，站了起來，轉身緩緩地走出去。

拉開殿門的那一瞬間，他回頭，凝望著她，&ldo;丫頭，這所有的事情，原本都和你沒有關係，你不必負擔太多。&rdo;

她的眼底一下子就濡濕了，她抬起頭，努力地揚高，不讓眼淚落下來。

&ldo;師父慢走！&rdo;她說，聲音已經哽咽。

任逍遙道：&ldo;我會先去把阿玉帶回草原，我在草原等你，如果你想明白了，來草原找我吧。&rdo;

她緩緩地搖頭，&ldo;我已經老得走不動了。&rdo;

任逍遙悵然一笑，&ldo;如果你願意，天腳底你都走得動，你若是不願意，便是像如今，我就站在你跟前，你都不會願意過來牽起我的手。&rdo;

這份埋怨，來得猝不及防，刺痛了她的心。

她對他，一直都不公平。

後悔滲入了骨髓，卻是無可逆轉了。

她當初沒給自己後悔的餘地，如今上天便要懲罰她。

看著他拉開殿門大步而去，她的淚水，最終還是滑落了。

洛陽劍飛快地跑進來，看著一個勁擦眼淚的她，問道：&ldo;怎麼了？他說什麼打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