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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
兩個六,一個五,點子還真夠大,莊家通殺,那個刀疤漢子一邊擄錢,一邊又大喊大叫道:“下下下,像下雨一樣的下呀!”
這時——鐵蛋兒真個是後悔莫及,心想,如果剛才他不考慮那麼多,照郭曉涵的指示押大,五十兩白花花的銀子已經贏到手了,後悔歸後悔,可是已經太晚了。
那個刀疤漢子雙手高舉過頂,使勁兒將搖缸搖動了片刻,然後放在賭檯上,抬頭掃了大夥兒一眼,最後把視線落在鐵蛋兒身上,他雖然沒有吭聲兒,但意思好在對鐵蛋兒說:“要下就快,不下就走人,你小子別他奶奶的佔著茅坑不拉屎!”
就在那個刀疤漢子將搖缸放在賭檯上的那一剎那,鐵蛋兒感覺到郭曉涵的大指出指在他腰眼兒上用力捅了一下兒。
由於有了剛才那一次教訓,鐵蛋兒已經把郭曉涵奉若神明,同時他也氣那個刀疤漢子,於是毫不考慮的把那一張五十兩銀票押在大上。
因為——在鐵蛋兒沒來之前,莊家就一連出了三次大,所以大夥兒都認為這一次絕對不可能再出大,因此,不但他們自己押小,而且也示意鐵蛋兒押小,可是鐵蛋兒卻不為所動,固執己見押大。
就在鐵蛋兒將銀票押在大上的那一瞬間。
那個刀疤漢子身子微微一顫,眼睛裡閃過一抹驚訝之色,雖然他掩飾得很好,大夥兒並沒有發現,但是卻沒有逃過郭曉涵一雙利如刀鋒的眼睛。
不一會兒。
搖缸的蓋子又掀開來了。
驚呼聲,尖叫聲,咒罵聲,嘆息聲,此起彼落,亂做一團,一個槌胸打背,愁眉苦臉,如表考妣,只有鐵蛋兒眼珠子瞪得老大老大,直勾勾的死盯著搖缸裡的三顆骰子,幾疑是在夢中。
不用說。
鐵的又是大,哈!三顆骰子,三個六點兒,大得不能再大了。
除了鐵蛋兒,莊家通殺,從表面上看,莊家是贏了,可是實質上莊家卻輸慘了,因為大夥兒加起來也只不過下了十幾兩銀子,除了贏的之外,莊家足足倒貼了三十多兩白花花的銀子。
片刻——“叮鈴鈴——”的脆響,再度響起。
接著——重歸寂靜。
大夥兒默默瞪著賭檯上的搖缸。
良久。
不約而同的又押在小上,在賭場裡賭錢的人都有一種通病——不信邪!
說老實話。
現在——那個刀疤漢子已經把全副精神集中在鐵蛋兒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大夥兒押大還是押小,經驗告訴他,鐵蛋兒十之**會押注兒,而且極可能改押小。
然而——出人意料的鐵蛋兒不但沒有改注兒,而且外甥打燈籠——照舊(照舅)押大,連本兒帶利,把一百兩銀子通通押下去。
儘管——那個刀疤漢子大為震駭,但是由於鐵蛋兒是這兒的常客,知道這小子吃幾碗乾飯,認為他是瞎貓撞到了死耗子,只要繼續賭下去,不怕他不吐出來。
正因為那個刀疤漢子有了這種想法兒,所以他故做輕鬆的伸手把搖缸蓋了掀開,大夥兒不喊也叫了,因為一個個全都傻住了。
哈!邪門兒。
三顆骰子,三個六點兒,還是大,點子根本沒變,鐵蛋兒又贏了。
該殺的殺,該賠的賠,那個刀疤漢子迅速拿起搖缸,使勁兒搖動了片刻,輕輕放在賭檯上,緩緩說道:“請下注兒。”
大夥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結果誰也沒敢再下注兒,形成了鐵蛋兒和那個刀疤漢子兩個人對賭的局面。
這時——郭曉涵眼睛裡忽然閃過一抹異樣神采,有意無意的膘了那個刀疤漢子一眼,暗暗忖道:“這個刀疤漢子外粗內秀,很能揣摸人的心裡,他居然大膽的一連出了六副大,真個是人不可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