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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辣辣的痛,他猜自己臉上肯定被樹枝之類的劃傷了。
他就地取材找了幾根折斷的樹枝,做了一個簡易的拖行裝置,把窒息昏迷的許少初放在了上面。雨不見停,照這個趨勢,山裡不宜久留。雲響衝著四周喊了幾聲另外兩個同伴的名字,但是不見迴音。權衡之下,能救一個是一個,他記得進山前看到過一個村子。確定了方向,他拖著沉重的身體,腳步一深一淺得向著前面走去。
他不知道這個方向對不對,連走得是不是直線他都不能確定,他只能告訴自己,如果停下來肯定必死無疑。
不知道走了多久,四周除了樹還是樹,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雖然沒能走出山林,卻被雲響找到了一個木屋。這裡離那片被泥石壓塌的樹林已經挺遠,雲響已接近脫力,他將許少初安置在了屋內那張木板床上。
如果這裡是獵戶們在山中打獵時休息的地方,那至少會有必備的用品,不出他所料,他找到了火石,和一些風乾的動物肉,這樣一來,只要這天氣情況不再變壞,他們活上三五天不是問題。
雲響看了看許少初的腿,只是有點擦傷,這對逆境中的他來說,是個天大的喜事,腿沒事就可以走路,活著出去的機會就更大了。他點著了火,將兩人的外衣脫下瀝乾,拿個樹杈架在火上烘乾。又撕了點那種風乾的肉,在火上烤。不一會兒,香氣四溢,充滿了整個小屋。躺在床上的人翻了一下身,似乎是被這香味吸引,坐了起來。
因為許少初在被埋的時候,腦袋撞上了泥裡面的石頭,所以雲響給了他吃的後,又花了點時間才讓這個人清楚理解了他們現在的處境。但是許少初還是一副神遊的模樣,眼神十分茫然。
雲響一邊嚼著那口味奇怪的肉,撥弄著快乾的衣服,一邊用眼角注意著發呆的人。在剛才脫衣服的時候,他特意去看了眼這人脖子後面的那個形狀,是一種刺青,手藝非常好,整個圖案非常完整,是一朵綻放的彼岸花,貼著髮際線生長出來。
“今天的第一個問題……”許少初緩緩得開口,手中的肉乾一口也沒吃過,“周家人是怎麼死的?”
“燒死的。”
“為什麼周家附近的人不敢提這件事,甚至都不敢走近?”
“因為傳說起火的那晚,有人在周家看到一個影子,那影子有張血盆大口,手上拿著人的心臟,好像猛鬼索命。所以坊間傳言周家是受到了詛咒,才會遭此天災。”
“官府信這個?”
“沒有人說信,也沒有人說不信。只是那晚起,沒有人再願意談起周家。”
“那你為什麼敢說?”
“這是第四個問題了。”雲響收起烘乾的衣服,遞給了低頭坐在床邊的人,“雖然這個肉乾難以下嚥,但我們現在需要保持體力,不好吃也吃點,這是剛才三個問題交換的條件。”
“你是誰?”許少初抬眼看他,表情有些哀傷,他記起了一些畫面,卻無法再想起更多的東西。
“我不能告訴你。”雲響別過了臉,看著窗外豆大的雨滴一次一次次得鞭打著樹葉,只要這片葉子沒有被打落,等到天晴的那一天,它依然可以昂首向前。
“我又是誰。”許少初不再追問,聽話得咬下一口肉乾,嚼了一口就吞下去,扁了扁嘴,心想真難吃。
“你心中已經有答案了,否則,你一個月前也不會誤傷我。”一個月前,正是他做主子的替身下江南那次的遇刺。
雲響坐回火堆前,穿上乾燥的外衣,抄起了一把精緻的匕首,這匕首是他特意花了重金託人打造的,長約三寸三,平時設計了了個機關收在袖口裡。為了學習如何從袖口中滑出匕首、反手握住、從敵方脖子後面繞過來割破喉管的這一連招,他求著陳霏用了所有能用上的詞來罵他是如何愚蠢愚鈍愚不可耐,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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