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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架勒/索屬於重罪,我想在警察到來取證之前,還是保持案發現場的完整性比較好。」
換句話說,他不準備給自己解繩子,想讓她一直維持這個姿勢直到警方到來。
但司瑩側耳傾聽了片刻,並未聽到任何警方人員說話的聲音,這屋子除了曾明煦外也沒有別人進來。
她忍不住輕聲問:「徐隊……不來嗎?」
「所以你很盼著他來?」
司瑩一愣,隨即點頭:「他是警察……」
「可你這裡不屬於他的轄區。」
司瑩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想岔了。確實這案子不屬於徐訓管,警方也不會因為她是自己人就放棄就近辦案原則。
「而且徐訓結婚了,他娶了我外甥女,這你聽說過吧。」
司瑩對他這突然的問題很是莫名,這事情她當然知道,她雖跟徐訓的太太關心不熟,但也是衷心祝福他們的。
他這麼說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徐訓現在是我外甥女婿,我會保護好他不讓外界別的誘惑侵擾他。」
司瑩有點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自己就是那個誘惑。這事兒著實有點好笑,司瑩正想開口解釋兩句,曾明煦突然彎下腰來,替她解了腳上的繩索。
司瑩維持了幾個小時的姿勢終於得到了舒緩,她迫不及待想要伸長腿活動一下筋骨,卻一不小心拿鞋底蹭到了曾明煦的唇角。
曾少爺不悅地看了她一眼,嚇得司瑩趕緊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曾明煦閉嘴不言,只抬手在唇邊蹭了一下,目光沉了幾分。提徐訓只是隨口的事情,倒是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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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司瑩手上的繩索也被解了,她揉著紅腫的手腕又看了眼門口,疑惑地問曾明煦:「所以警察沒來嗎?」
「警察不會來。」
「為什麼?」
「因為我沒有報警。」
司瑩大驚:「那你是怎麼來的?」
「按你給的地址來的。你很盼著警察來嗎?」
「難道不應該來嗎?」
曾明煦失笑,抬手在司瑩的額頭上敲了記毛粟,下手十分重,半點沒有憐香惜玉。
「我要是報了警,那個給你通風報信的小弟以後怕是不好過。就算他的大哥被抓進去,道上的人也不會放過他。他要是也進了局子,你信不信他都不能活著走出監獄的大門。」
司瑩忍不住後背一僵,突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她身為警務人員,發生犯罪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自然是依法辦事。不如曾明煦會站在社會人員那一面來考慮問題。就像他說的那樣,這些人不講規矩還嗜血成性,對待叛徒絕不會手軟。
「謝謝你,謝謝你沒有報警。」司瑩又問,「那他們到底為什麼放你進來,你跟他們打架了?」
這是曾明煦的祖傳手藝,她曾聽他吹過牛,說他太爺爺小的時候就常跟人打架,後來曾家的早期「基業」也是他太爺爺在戰場上跟人打出來的。
司瑩當時還笑話他來著:「那你怎麼跟人動手還掛彩了,看來你不如前輩。」
「我太爺爺還斷過一條腿呢,我這為了你才傷半條眉毛,很不錯了。」
說完還把她的一頭長髮通通揉亂,「以後出門別收拾得太齊整,頭髮不用梳,口紅也不用化。」
司瑩小聲抗議:「我沒塗口紅。」
「那你的唇為什麼紅紅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笑意和現在掛著的很像,也是這般懶散不以為意,雙手插在褲兜裡,彎腰湊近了打量她的唇色,還伸手抹了一把。
指尖觸碰到嘴唇的時候,司瑩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彷彿身體的每一個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