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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要走了,奴才還要趕著回宮覆命的。”小路子拉開我的手,帶著杏兒的骨灰就要遠去。
“等等——”我追上前去,把手上的金鐲子脫了下來,放在那骨灰盅的布包裡,“福晉,你這是。。。”
我努力擦乾臉上的淚水,“我答應送一對龍鳳金鐲子給她出嫁的,現在她出宮了,都沒有戴上,這鐲子就當是我來陪著她吧,杏兒膽小又怕黑,往後只有一個人會怕寂寞的。。。”小路子的眼眶也不覺紅了一圈,“福晉,我們走了。。。”
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我覺得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眼看就要癱軟在地上。忽然有個溫暖的懷抱承接了我身體的重量。
“嫻兒,你怎麼了?”我睜開眼睛,看到的竟是弘晝。
“晝。。。”我反身抱著他,失聲痛哭。他從沒有看我這樣過,吃了一驚,便把我拉到延暉閣後。
直到哭到發不出聲音,我才嘶啞地哼著。
“發生什麼事了?”他任由我發洩,直到我安靜下來,他才溫切地問道。
我已經不想再提起那些事,那些事發生得太快太突然了,到現在這一刻,我還是接受不了杏兒已經死了的事實。
為了讓思路清晰些,我在心裡默默的把整件事情想了一遍,眼下最關鍵的人就是靜月,一切的事情都是由她而起的,只有找到她。。。我霍地站起來就要走,弘晝感到很奇怪,猛拉著我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沒有時間告訴你一切,我要去找靜月。。。”
“靜月?我今早看到她乘著馬車出宮了,我還很奇怪,以為你又有事了,所以吩咐雄保一直留意著,果然後來雄保就來報説你大鬧順貞門,我才急急趕來的。”我還以為一切是巧合,原來都是他細心的安排。
“馬!我要馬!我要出宮去找靜月回來,弘晝,你陪我出宮去找靜月;好嗎?”他猶豫了一下,似乎有什麼難言,我心裡隱隱感覺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無奈而又不可逆轉的事。
“她有兩個月身孕了。。。”什麼?我只覺得耳邊嗡嗡亂響,喉嚨裡幹得半晌張不開嘴,心裡不斷重複著:身孕,孩子; 身孕,孩子。。。
“哪個她?”我居然還能傻乎乎地問下去。
他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臉一紅,停了停才答道:“就是雄保的女兒,她叫。。。”
“恭喜你,和親王。”我實在不想聽下去,再聽下去無非是知道哪個女人有幸能為我愛的男人生兒育女,而這卻是我一輩子也不能為他做到的事。我深深吸了口氣,擠出一個比哭更難看的笑容,直到我支援不了,迅速轉過身去不讓他看到我臉上的淚水。
他似是沒料到我説變就變,而且還恭恭敬敬地叫著他的封號,他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你冷靜些,你要我陪你去,也總得給我個理由吧,而且弘曆知道嗎?私自出宮的後果你該知道的吧。。。”
我用雙手掩著耳朵,我不想再聽下去,是為了追靜月也好,是逃避也好,這一刻的我只想盡快離開這個令我厭惡的皇宮。
我剩其不備,偷偷離開了延暉閣,頭也不迴向馬廄跑去,風裡隱約裹著他的呼喊聲,但我已經不能停下來了,一夜未睡加上滴水未沾,現在早已超越了我身體所能負荷,如果不是心裡對杏兒去世的那種劇烈的痛,我恐怕早就倒下來了,所以我不能停下來,一停下來我便會倒下,也再沒有逃離這皇宮的勇氣了。
我跑到馬廄的時候已經有種虛脫的感覺,而且有陣腳步聲正由遠而近傳來。我顧不得那麼多,隨便解開一匹馬,就要騎上去。但我真的一點力氣也使不上,爬上去,掉下來,如是者幾次我才搖搖欲墜地坐在馬背上。我的手臂和膝蓋上的皮都擦破了,疼痛絲絲襲來。
弘晝也在這時追了上來,他一手拉著我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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