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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站隊的代價罷。
那日,她是應了皇后之請進宮。
半道上,卻被穿著錦衣,翹著蘭花指的公公攔下了。
她有印象,這是太后身邊的馬公公。
在這宮闈禁地,與後宮之人相交,就是餘光瞥見的人,也不敢掉以輕心。
沈江蘺停下,端端正正站好,朝著馬公公不卑不亢地一笑。
馬公公的面板當得上吹彈可破四字,帽子下露出的頭髮如錦緞般黑亮。沈江蘺簡直能想見那一頭烏髮飄逸的樣子。
只是一想起長髮飄飄,回眸一笑,卻是個男人,頓時只想挖鼻望天。
馬公公不知道沈江蘺已經轉了這許多心思,捏尖了嗓子,說道:“縣主,太后有請。”語氣並不是十分客氣。
可以想見,太后在背後有多不滿自己。
沈江蘺本來想掙扎一下,說自己是奉皇后之詔進宮的,若是太后有事,能否等覲見過皇后之後再過去請安。但是看著馬公公那架勢,是一早等著自己的,想是已經知道自己為何進宮了。
只是太后如何得知皇后宣召自己?
沈江蘺懶得做徒勞無功之事,笑了一笑,順從到:“有勞公公帶路。”
馬公公本來已經準備好了她會提出先去皇后宮中,“皇后的旨意是旨意,太后的就不是了麼?”已經在嘴邊時刻準備著,不想沈江蘺卻輕輕巧巧答應了,只來得及出口一個“皇”字,哼了一聲,將後面的話都壓下了。
太后見了沈江蘺卻很是熱情,不僅叫她就近坐下,還特意詢問了她愛吃的,吩咐宮人下去準備。
反常即為妖。沈江蘺的心開始打鼓,越發小心翼翼,一絲兒也不敢出錯。
“哀家初時見你,你尚是小小一團,包得如粽子般,一轉眼就這麼大了。”太后端坐於鳳座之上,儘管說的是家常閒話,卻威儀不減。
沈江蘺恭敬道:“臣女不知幼時便曾得太后青目,只是福薄,不能常在太后跟前盡一盡小輩的孝心。”
太后聞言微微一笑:“一家子說話,不必如此拘束,先帝是你親舅舅,哀家便是你的舅母。”
沈江蘺趕緊屈身到:“天家威儀,臣女不敢有犯。”
“你這樣我就不樂意了。”太后故意斂了笑容到。
“江蘺承舅母厚愛。”沈江蘺只得謝恩。
太后一笑,微微揚了揚手,示意沈江蘺坐下:“叫你來,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不過說說閒話而已。哀家聽說你常去皇后宮裡坐坐,你們年紀相仿,自然談得來。”
“皇后不時召臣女來說話解悶而已。”果然與皇后有關,沈江蘺打點起十二分精神。
“你們談得來自然是好的。從前文怡郡主也同皇后談得來,後來不知怎的,就不太進宮了,只是偶爾來我這裡坐坐,說跟著我,學些眉高眼低,將來嫁人之後才有用處。”
沈江蘺心裡一沉,她當然不會聽不懂太后的這幾句話。以文怡郡主為例敲打自己,雖然早先投靠了皇后,最終卻仍是倒向太后。尤其最後一句,不是明擺著拿婚姻大事相威脅麼?
是啊,太后一開口,哪怕對方是頭豬,她們這些貴女、臣女不都得嫁麼?
沈江蘺一句也不敢多說,只道:“聽說郡主嫁得極好。”似是聽懂了,又似是沒聽懂。
太后懶得跟她打機鋒,直接說:“今日早些時候我去御花園走走,園中菊花開得正好。尤其是那幾盆抓破美人臉,真是好看得讓人驚心。於是我就叫宮人移兩盆在哀家宮裡。”
“不想區區兩盆花也沒移過來。宮人回報說管理御花園的宮人稱皇后有旨,各宮都有份例,園中之花不得隨意移動。”
“既有宮規,哀家也就算了。沒得後宮眾人都遵守,獨哀家一人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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